齐鸿璋这才真正认真起来,急急接过,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片刻后大怒:“蒋畜生!他竟然如此早就在谋划叛逃之事!他在养兵,这周边的山匪,竟然都是他养的私兵!”
“蒋畜生要做私事时,就让这些山匪扮做齐家军行事?我就说,就说他哪来的能耐,只靠策反几个将领,就领走我齐家十万精兵,原来这批兵里,本就有他的人!”
齐鸿璋说着说着,越发怒不可遏,一拳打翻身侧的香炉:“也难怪蒋畜生敢那般行事,贸然领出去的十万精兵叛逃,手下军队也不会哗变!原来他一直在齐家军中吃空饷,拿这笔钱,去养他的私兵!出兵时,又拿这批豢养出来的私兵,顶替吃空饷多出来的名额!”
汪长源扫了眼齐鸿璋的断腿,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前面吃了这般大的亏,被人算计断了腿,怎地还这般没有警惕心,齐老将军整日见唯一的独子活的如此缺心少肺,该是没少发愁。
符骁见齐鸿璋看懂了那些查来的信密,终于缓缓地吐出去一口气:“大舅,这些您能现在看明白也好。麒麟五子那边,与蒋州牧之间乃死仇。这些查出来的东西,我不会隐瞒他们,会一一给他们过目。他们长成后都是有才之士,如今也已投效于我,外甥是不会让您对他们动手的。他们说来也已是姨母的义子,就是自己人,您别再多想了。”
“可是,小妹虽不知他们是非自愿入的营,但义子营内的出营规则,小妹知道的啊,这........”
“这就是姨母与他们之间的结了,与齐府无关。姨母自己种下的苦果,需要她自己尝。”
“小妹她,当时已经中了使人性情暴虐嗜杀的毒........”
符骁打断齐鸿璋的话头:“这话需要姨母清醒后与她的义子们说,看他们是否谅解了。”
齐鸿璋沉默了。
汪长源见舅甥之间气氛渐僵,站出来插话道:“二郎君还怀疑,齐刺史无故沉睡之事,也与这妖道有关。想是用了让人难以察觉的毒,才让医者一直查不出病因。想救齐刺史,想治好齐夫人的疯病,这妖道天方子,是关键。”
齐鸿璋闻言双目大睁,怪叫:“骁儿,你怎么不早说!这妖道天方子如此重要!”
符骁无语:“大舅,这个节骨眼上,外甥单独拿出来,交给您这位齐府主事人去办的事,会是小事吗?”
齐鸿璋懊恼的抓住自己的头发,片刻功夫都不敢再耽搁,拿起靠在一边的双拐,又风风火火冲出去,雷厉风行的办事去了。
“主公,您是否对您的姨母,太过冷淡了?”汪长源见齐鸿璋出去了,又以主公称谓符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