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熙筒面露不耐道:“那管福庆最近频频来试探于我,几次三番的向我探听郡守府内,戒备为何如此之严,还拿如今各县下发的政策,来细细问询于我,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试探,这些政策,是否当真为鲁王的意思。”
林知皇听了杨熙筒的抱怨,扬眉轻笑:“那判听,你是如何回的?”
杨熙筒这几日显然因为应付管福庆而心力交瘁,摸了摸自己的发际线,焦躁道:“这些政策如此细,明显是针对离仙郡而制定的,如何能是鲁王那边下达过来的政令?属下就是想这般胡扯敷衍,也得那管福庆信啊。”
肖旗用茶杵碾着茶砖,将杵碎的茶叶倒入茶翁里,静听杨熙筒与林知皇谈话。
肖旗只听了会,就觉得杨熙筒此人颇有意思,与内敛的温南方很是不同,杨熙筒明显在林知皇面前很是放松自己,也不知是本来性格如此,还是故意让自己性格如此,以此来迎合主公随性的性子,以此来与主公拉进关系了。
“属下自然是将近段时间对离仙郡的所有动作,全数揽到了自己身上,还顺道扮了回嚣张,向管福庆大斥,言鲁王既然留我在这,辅佐什么都不懂的小娘子,那此地之政,自然是由我说了算的。属下是鲁王留于此地隐于幕后的郡守,他这郡丞,频繁相问,莫不是欲夺权不成?”
林知皇听的是津津有味:“那管福庆什么反应?”
杨熙筒闻言,顿时面露猪肝之色,以袖掩面,难以启齿道:“他听后什么也没说,向属下告了声罪,转身就走了。临走时还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了声,属下看起来不像这般聪慧的人啊,还能有这些治民良策,然后就摇头晃脑的走了!”
林知皇噗嗤一下笑出声:“这管福庆倒也是妙人,这话既是挑衅,又是试探,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在有意试探你背后之人是谁,有趣。”
温南方前后仔细思索了一番杨熙筒说的话,淡声问道:“他可是已经猜到了杨兄背后之人,乃是身为鲁王傀儡的主公了?”
温南方问到了正事上,杨熙筒立即收了脸上故作的愁色:“应该是,管福庆试探之言,太有指向性了,频繁提及主公。”
杨熙筒凝重道:“主公这段时间对离仙郡的动作,委实大了些,很难再掩其形,管福庆想是已经有了猜测,他如今也可通信鲁王,我担心,他........”
肖旗将煮好的第一泡茶,倒入茶盏,恭敬的奉给林知皇,含笑开口打断了杨熙筒的话。
“无事,主公,您今晚就下帖,请师兄来郡守府做客吧。师兄会投效于您的,他已没其他选择了。”
肖旗此话一出,茶案周边膝坐的三人,尽数将目光投向他。
林知皇端起肖旗奉给她的茶,细品了口,眼神微闪,而后不动声色的将茶盏放下,笑问道:“高扬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