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三哥,昨日金参军的遮风帽,偶然被大风刮落,你看到他的头发没?”
齐武奇笑的直打嗝:“哈哈,那头顶秃的,比那杨谋士还甚,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头顶都反光了,哈哈哈........”
齐绘琉、齐方亚听齐武奇如此说,想到昨日见到的场景,俱都忍俊不禁,便是向来冷面的林知晖,面上也露出了忍笑之意。
齐武奇几番都忍不住笑,于弘毅也不再劝,无奈的笑着摇了头。
齐武奇嗓门太大,那大笑声,即使金琅与胡书坐在队列前方的青棚马车里,也听的很是清晰。
胡书看着郁闷着一张脸,坐在他对面的金琅,眼神也不自觉的飘到了他的遮风帽上。
“咳.....倒是想不到,亮泽原来也有脱发之忧。”
金琅:“........”
胡书见金琅不说话,又干笑了两声:“此次亮泽能忍痛割爱,果然深明大义。”
金琅抬头,见胡书眼里没有戏谑之意,这才好受了些,颇为委屈道:“那顶髻,我已用多年,平时可注重养护了,这般赠出,我实在心痛难当。”
金琅说着,竟是哽咽起来:“也不知我后续,还能不能找到这样黑亮浓密的头发,做贴头顶髻了。”
时下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非实在被逼无奈,无人会剪头发,卖于他人。
而贱民奴隶的头发,又大多枯黄干燥,不符合金琅选发的标准,金琅也是寻摸了好多年,积少成多,才弄出这么一顶发丝浓密粗黑的贴头顶髻的。
对于昨日遮风帽被吹落,在他人面前丢了丑,金琅更心疼他那赠出去的贴头顶髻。
胡书是懂脱发人的痛的,以前没少安慰发际线总是向后移的师弟杨熙筒。
胡书见金琅如此恹恹,说话更是带上了哭音,想到他也是为了此次和谈事宜,才这般忍痛割爱的,不由开口劝哄道:“亮泽看我的头发可黑亮否,若你瞧的上,以后每半年,我可相赠你几缕。”
金琅的眼神,立即便向胡书的头顶飘去,而后眸光顿亮。
嗯,百见虽然长的老相了点,这头发倒是格外的黑亮有光泽。
好品质的头发,讲究的是积少成多。胡书主动开口相赠头发,金琅自然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