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头也不回,以下颚高抬,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做为回话,快步往东面溪边走。
林知皇走到东面溪边树灌繁茂无人隐蔽处,终于与做此军偏将打扮的花铃碰了头。
“主公。”花铃早一刻就等在了这里,见林知皇走过来,恭迎上前,激动地低声轻唤,不住地上下打量林知皇,当看见林知皇架着的断手时,眸中霎时盈上自责的泪。
“铃护主不利,还望主公责罚!”
林知皇抬手安抚地轻拍花铃的肩背,轻叹道:“气象无常,不可预料之事,岂能怪悦音?这手乃小伤,六十日内便可痊愈。这段时日虽凶险,但总体说来,本王此次是因祸得福了。”
“您的蛊毒当真解了?”花铃也知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与主公见面时间有限,得林知皇如此宽慰,花铃也不再长说此事,急声询问自己最关心的事。
林知皇颔首:“本王在遭遇山洪醒来后,就恰巧遇见了道门正统嫡传弟子。他为本王解的蛊。”
林知皇大致将之前用引蛊香解蛊会产生的后果,讲与了花铃知晓。
花铃听后,先是咬牙怒骂清平道果然阴毒,而后庆幸林知皇果然乃洪福齐天之人,遇山洪没能顺利用引蛊香解蛊,还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内就遇见了能真正解她蛊毒的正统道门弟子。
“齐冠首逃了?”
花铃尚还在庆幸,就听林知皇如此问,愕然:“主公怎知此事?”
林知皇笑:“本王也没想到,齐冠首还有一位道门武学师父。他师父是专门追过来救他的,所以齐冠首的大师兄虞沟生才会在那附近,本王也才能遇见能解蛊毒的虞沟生。”
“原来如此。”花铃听后了然,对逃跑的齐冠首恶感少了些,不管怎么说,主公也是托了他的福。
“吴煦被扣押在东涌郡边境的副将,以及那队二百余人亲兵,可有安插我们的人手?”
花铃点头:“当时属下就安排了,林影主现在应该已经将事办成了。”
“很好。聪渊收到本王的去信后,会放行扣押在东涌郡边境的吴煦军队的。”林知皇挑唇轻笑:“等那批军队追上来,后续将有大用。”
“您真要暗掌这支军去攻兹州兰海郡?”花铃忧心道。
林知皇点头,将这两日趁吴煦不在身边时写好的信递给花铃:“将这封信用信鸽传回给随参军。”
“诺!”花铃抱拳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