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要.......”苗跃伏满头大汗地弹坐起身,惊声道。
“主公!”秦韵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掀的帐幔:“您做噩梦了?”
“哼!”苗跃伏这般发力坐起,牵扯到了胸口略微骨裂的那根肋骨,清醒过来后闷哼出声。
秦韵见苗跃伏牵动了伤处,忙上来扶他,张口要守在帐外的亲兵去唤军医。
“不用了,没事。”苗跃伏拦了秦韵。
“小伤,些许疼痛罢了,勿要闹的军中人心惶惶。”
“诺。”秦韵听苗跃伏这般说,又见他确实没有大事,只得依他。
“扶我起来去茶桌边坐坐。”
秦韵依言扶起苗跃伏,并为他煮了一壶热茶。
“主公想钟夫人了?”
苗跃伏摇头:“娘现在过得很好,我不去打扰她才是最好的。”
秦韵见苗跃伏凝眉在想事,便也没再打扰他,只静静地守在一旁为他斟茶。
刚才的噩梦,倒真让苗跃伏想起了一件事。
那便是.....
自从他的血开始带毒后,他就再没被苗杳所养的蛊虫误咬过......
苗跃伏敛目看着面前腾起的茶烟,神色冰寒地端起茶盏喝了口热茶,热茶入胃,暖得了胃,却暖不了心。
“齐秋岚行军到哪了?”
秦韵先是一愣,而后算了算时日道:“若行程没有耽搁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快到兹州阳西郡了。”
“秘传一封信给她,叫她注意勿要轻信任何人,也勿要叫人随意近身。”
“诺!”
后面苗跃伏没有再回榻上入睡,一直坐在茶桌前煮茶想事,棕色的瞳眸中尽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