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熙筒想了想,觉得温南方说了这句话十分有道理。
新皇城各方势力纠结,先不说鲁氏,裴氏、还有蛮族这三大势力,就说那些扎根在那的大牌世家,就极为难缠。
主公若在孕期去往新皇城接旨登位,确实要冒极大的风险。
虽然这些风险他们可以提早规避,但风险就是风险,明明看得到,却还要深入虎穴,那不叫一往无前,勇猛大胆.......
那叫得意忘形。
杨熙筒点头:“不错,新皇城内的势力太复杂,主公此时去往新皇城接位确实不妥,至少也要等到主公顺利生下继承人后,再前往新皇城。”
话说到此, 杨熙筒思索道:“该以何种理由推脱呢?”
“若是一直不去,只怕鲁蕴丹那边,就会以主公拒不受封的理由,操作着作废这道遗旨了。”
温南方思索了片刻后,道:“这推脱的理由,一定要让人说不出任何攻讦之语才好,本令君得好好想想。”
杨熙筒听温南方这么说,想了想后点头道:“那接驾的仪仗队,少说还有三十日的路程才能到我们库州州城,确实不急。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好好想一想.......”
“在这期间,也可发信再问一问主公的意见。”
温南方颔首。
杨熙筒见温南方像是要独处想事,抬步便准备走了, 步子刚抬起来,杨熙筒又把脚放了下来,问:“刚才温令君因何事而心情不佳?”
杨熙筒终究没有忘记刚才进来时,在温南方脸上看到的怒意。
温南方收回思绪,将摆放在书案上的檀木梳拿了起来,递给杨熙筒细观。
杨熙筒细观了会,见这檀木梳上有蛟龙纹,迟疑地问:“主公的东西?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温南方将刚才黄琦锦持这木梳来向他请罪的事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