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双略带气恼又有些委屈的小眼神,他莫名勾了下唇。
....
江稚月将浴池里的血水放了,喷洒了一些空气清洁剂,秦肆这么高调,如果被发现了枪伤,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下楼时,在电梯里都听到保洁阿姨一起吐槽顶楼的房客,不知道是哪家的贵族少爷,早餐不能重样,房间地毯下午要更换,清洁品牌必须用P—Veneta,号称连空气都要钱的顶奢清洁剂,每一次喷洒都要五千美金,他每日的着装打扮,整理师要在规定时间送到门口。
“他竟然把我们都当成他家的佣人!”保洁气得直跳脚,江稚月在旁默默点头。
本以为秦肆吃了这么多亏能长点记性,谁知道这人的挑剔和傲慢就像长在骨头里一样,根本改不了。
她将厨房里的速食煮了,端着餐盘走了出来,热气腾腾地,令人食指大动。
男人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杯红酒,浅尝了一口。
秦肆皱了皱眉,放下酒杯,拿起一张文件,举在灯光下看了起来。
江稚月没说话,做完这一切离开。
男人斜了眼,睨着她的背影,眉骨微挑很明显带着深意。
“你去哪?”
“很晚了,休息啊。”江稚月有些困了,揉揉眼睛。
秦肆那目光停在她身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矜贵优雅,眼神莫名地晦暗起来。
他看似依旧和往常没什么两样,气势十足地坐在沙发上,实则那种蚀骨的痒意早已席卷全身,得用最烈的酒才能压制。
他又灌了一大口红酒,指了指桌上的酒杯。
江稚月还没注意到他的反常,只当他和顾兆野一样难伺候,便跟他提起了白妍珠。
他应当要记得的,他还有一个在异地他乡,苦苦等着他回家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