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是被冷醒的。
气温降了不少,她打了几个喷嚏,睁开眼时,便见秦肆早已醒来。
他坐在她身边,悄无声息,半点动静都无。
男人只是沉着脸,擦拭着手中染血的蝴蝶刀。
江稚月警觉的往外看去,天还没亮,寒风阵阵。
“唔,秦少爷,我睡着了。”她揉了揉眼睛,“现在几点了?”
秦肆没理会,将擦拭干净的刀别在腰间。
江稚月已经习惯了和空气说话,拿起矿泉水,浅喝了小口。
女孩的脸又泛起淡淡的红,沾染了水渍的红唇,衬着那双亮汪汪的大眼睛,晶莹剔透。
秦肆盯着她的红唇,眸光幽黑一瞬。
“快天亮了。”他沉沉出声。
江稚月打了个哈欠,实在是身心疲倦。
出门这么久了,她想回家了,回到江婉柔的身边。
原剧情中发生的暴乱,不是现在,遇到的人也不是秦肆。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打破这古怪的气氛,便将瓶盖拧开递给男人。
“从昨天到现在,您好像还没有喝水。”
闻言,秦肆沉着的脸色仔细看去,似乎更难看了。
他却没有拒绝,喝了几口,仰头倒入,男人锋利的下颚角线条,莫名更性感了些。
当务之急,他要出城,但出城的地方只有跨海大桥,他打听到今天下午从岭南隧道的防弹大巴将离开这儿。
江稚月问他从哪里打听到的,男人推开车门,霎时一股刺骨冷风夹杂着淡淡腥味传来。
地上倒着几个人,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江稚月路过的时候,突然一双手抱住了她的腿。
她挣扎着踢了几脚,对方非但没有松开,喉咙里还发出咯咯的笑,张嘴就想咬她。
江稚月认出来了,这是老城区的流浪汉。
秦肆亮出腰间的刀,流浪汉吓得嗷呜嗷呜直叫,立马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