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讽刺了两句,就无别的话了,本就没什么交集,生与死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更何况她连门都出不去,想给人上柱香都难了。
更别谈别的了。
曾经听了皇后华妃争吵的几人也沉默了,事已至此,话已没什么好说的了。
分分书信一封,为君效力,留点余力,别妄自尊大,也别太得意了,避免鸟尽良弓藏,兔死走狗烹。
最后两排字已经是明示了,别管有用没用,先安排再说。
安陵容家世差也有家世差的好处,至少比别家好多了。
还寄不了信,着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也无可奈何了。
沈眉庄不怎么懂了,她只感叹华妃势力大了。
别的就是还有些羞愧,愧对于姐妹。
好好养着身子,她还想有个孩子。
就是难了,可沈家没有第二个女儿入宫了。
沈眉庄入宫本就是无奈之举,要不然多年主母教育也不会临时朝夕令改。
沈家算好了选秀之年,才把沈眉庄往大户人家主母方向教导。
先皇年老,可还能活许久,先皇长寿,算着新皇登基也要守孝三年,到时女儿年纪大了,自动撂了牌子,选了好人家嫁人。
可人算不如天算,先皇的岁数算准了,就算还能活到他们女儿选秀,也不至于选他们女儿入宫,可新皇刚登基就不守孝道,开启大选,导致他们女儿岁数不上不下在重选范围内,沈家人能怎么办?只能认了,期待着落选,也知落不了选,就看皇上的选择了。
结果就是有些笨笨的女儿入了宫,闯了不少祸,现在好了,乱吃了药,被人算计了假孕争宠,差点就祸及家族了,嫁祸别人嫁祸不好,还嫁祸到了自己人头上,可是有什么办法?你是我的盟友,又不是我的家人,九族与你只能对不起了。
躺在病床上的曹琴默微垂了眉眼,淡淡道:“娘娘做了什么?与我何干?我一个病鬼的人了,今生能活到把女儿嫁出去,也算知足了,别的我一律不知,可我知一点,谁伤了我的女儿?我就要它的命,哪怕付出所有。”
淡淡的说完,难受的捂住了胸口:“咳咳咳咳咳。”
她努力的回复了别人的试探,算是给了个交代,无论皇上想怪罪于谁,她都无所谓了,她快死了,还能管什么呢?今生只求女儿好好的,皇上给不起,也给不了,华妃给的了,给得起,她做什么选择?还用问?无论是谁的人在试探,她都要帮着华妃说话。
也是一个死人唯一能有用的一点了。
太后有些漠然,心疼吗?早已没了,什么都能牺牲,又何况一个养女。
她早就把她牺牲了,一开始就是利益的交换,就如乌拉那拉家与乌雅家一样,如果不是连了宗,祸事临头逃不掉,她又怎会尽心尽力的为别人的家族考虑?
所谓的亲侄女都牺牲了两个了,区区一个养女有什么好惋惜的。
最多虚伪的多念了几遍佛,多烧了几卷经书,就算完了。
她讽刺了两句,就无别的话了,本就没什么交集,生与死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更何况她连门都出不去,想给人上柱香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