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赤的话后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噩梦。”
他回忆着梦境残留的感觉,语气里带了些笑意道,“我好像梦到了一个比大黑还吵的家伙。”
哪怕梦醒了不记得人和声音,那种耳朵边上嗡嗡嗡嗡的感觉却仿佛还在。跟潮水似的震得他浑身发麻。
赤构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客观评价道:“这很难做到吧。”
大黑已经非常闹腾了,很难想象什么样的家伙能做到比它还吵。
江流璟点了点头,非常认可:“的确。”
随即又盯着赤看了好一会儿。
赤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江流璟自打长大后就很少做出这样不加掩饰的举动。
在外头他要刻意维持自己高冷的姿态,回来后也自诩自己是要成年的人,不能再做孩子气的事情,表现出来就是日渐安静和内敛。但他周围的人对此都没什么意外。
成长总是伴随着改变,没有人永远都是最初的样子。江流璟越是被人群簇拥追随,自身就越是要脱离人群。
这是他为寻求安宁所必须做出的转变,也是他的追随者们的期望——领袖必须站得足够高,也足够远,成为遥远的日月。
只有光芒普渡众生,只要光芒普渡众生。
但这一刻,他似乎脱去了所有的常态化伪装,放任情感和想法暴露,藏都不藏盯着他看。
赤伸出手覆住少年的面庞。
他的手掌宽大,本意是挡住江流璟的眼睛,结果一上去就遮住大半张脸。
柔软的肌肤覆盖住起伏的骨骼,落在掌心里的感觉细腻温热。
“别看了。”他低声道,耳廓泛起微微的红。
江流璟拿他当朋友,他却不一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