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鬼殊途吗？

还真是残忍。

褚厘也很无措，他是能感觉贺云璟的触碰，可也只是仅仅的触碰而已。

他感觉不到贺云璟的温度，也接收不到贺云璟想要传达的信息，像是一个没有感觉得木偶，做不出任何反应。

他是鬼啊，只是一个灵魂！

他的身躯早已腐烂，化作枯骨，或许骨头也在漫长的岁月中化成了粉末，彻底消散。

可贺云璟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有情感，有欲望。

闭上眼睛，褚厘平静的躺在那儿，他感觉不到贺云璟的重量和呼吸，心中很是沉闷。

良久褚厘才睁开眼询问，“你会后悔吗？”

贺云璟从不后悔，他也坚信自己一定可以收集完所有的碎片和自己的阿璃在一起。

可情绪总是这样的，太多次了，他不是完人，他也会迷茫，会在一次次的重复中混淆，会在得不到回应时感到难过，特别是这样的时刻。

之前不管怎么样他都能得到的，即便那是他强迫来的，可至少能让安心。

现在却不行了，贺云璟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他抱紧身下的褚厘，“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褚厘没有拒绝，即便不确定，但事实上就是他回应不了，贺云璟也不会继续下去。

他在思考，想贺云璟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他该怎么去对待贺云璟？

他好像自动忽视了贺云璟欺骗他的可能，那样的感觉太过奇妙，他也不想深究。

贺云璟抱了很久才将心中的那些情绪都丢了出去，抬起头，贺云璟在褚厘嘴角亲了亲，又在片刻后轻声。

“这里就交给他们，我带你去找你的身体，以后脑袋就不用胶水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