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蛰一个头两个大,忙拒绝:“别,我志不在此。”
顾长生也想捞一个老师当,极力劝说:“惊蛰,作画不难,你学个一年半载也能画出来。”
跟着谢辞安认字每个月买纸的钱就要几百文,要是再学画画,家里好不容易积攒的钱又要被他挥霍掉了。
况且他都十三了,学啥画画啊,让立冬学还差不多。
抱着这个心思,林惊蛰说什么都不学。
顾长生还要再劝,林惊蛰一把抱起立冬放在顾长生怀里,“长生你是不是想找个学生?看看立冬,他小,可塑性强。”
立冬不明所以,以为两个哥哥在和他躲猫猫,当即扭着屁股抱着顾长生咯咯咯笑开了。
平安怕少爷抱不动小孩子,张着手护在旁边,一是怕立冬掉下来,二是怕少爷竹竿似的身子吃不消。
场面一度充满欢乐。
林小满捂着嘴笑了几声,拿出装着桃花糕、艾草糕的碟子,“别纠结画了,尝尝我新做的桃花糕。”
谢辞安小口浅尝。
几口后,林小满瞧见少年盯着桃花糕里的绿豆沙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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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安难以置信,他竟在小小的桃花糕里闻到了牛乳的香味。
不过他见其余人并未质疑,便将疑惑压在心底。
“味道如何?”林小满拿着竹篮,把清明馃子、桃花糕、艾草糕用油纸包着放入篮中,接着问,“这就是装清明馃和糕点的竹篮,你们觉得卖多少合适?”
顾长生从来不缺银子,他开口就是一两银子。
林惊蛰听到一两银,皱眉,“一两银,也就只有你会买。”
林小满看着哥哥,“你瞧着我们三个像是买得起的人吗?就算是五百文,你买不?”
林惊蛰头摇似拨浪鼓,坚决道:“不买,冤大头才买。”
谢辞安:“我们就是卖给冤大头。”
林小满对嘉林县的物价一无所知,就像谢辞安说的,普通百姓根本不会买他们的礼盒。
想来想去,她打算等到了嘉林县看过后再议价。
——
完事后,王春秀端着装糊糊的碗急匆匆往后头赶。
"当家的、立春,把糊糊吃了。"
趁两人吃糊糊的功夫,王春秀接过林大片竹片的活,啃次啃次干的卖力。
等两人吃完,她拿着碗回灶房,正好冬至吃完糊糊正拿着碗舔。
洗了碗,她把冬至抱去林老太的屋子,“娘,麻烦您看一会冬至。”
林老太吓了一跳,护着桌上的肉末糊糊,骂道:“你个赔钱货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自己的娃不看让我给你管?”
林老头瞪了老婆子一眼,放下筷子,“来,冬至,来爷这里。”
王春秀看着公爹给冬至拨了一小碗肉末糊糊。
在婆母骂骂咧咧中红着眼退出去。
仨忙了两个时辰,王春秀把冬至带去哄睡,又拿着油灯去后院忙活。
直到夜半,三人才睡了个囫囵觉,公鸡打鸣声一响,又起来忙活。
不仅林家二房忙碌了两日,林家大房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即便忙,林小满还是抽空让李桃花做了个布口罩出来。
她没去过嘉林县,不过毕竟是县城,总不至于和大义镇一样家家户户种的都是菜,鲜少有人家种花。
除了有闲情雅致的顾家,其他的还真没什么人家有这么大手笔。
大义镇,最多的便是山野间的野桃花。
想着顾长生好不容易靠中药调理身子稍有起色,可禁不住再折腾一次。
一折腾便是又回到解放前,什么都要从头来过。
“戴上这个。”
顾长生看着林小满手上怪异的布袋子,黑黢黢的。
小满让他带上,带这么丑的布袋子干嘛?
顾长生略嫌弃地从林小满手里拎起平平无奇的布袋子,上面系着两根绳子。
左看右瞧,无论如何也不像是布袋子。
“这......这是何物?”
“戴在脸上。”林小满指着布口罩上的两根带子道:“这两根带子挂耳朵上,布把口鼻包起来,阻挡花粉。”
顾长生照着林小满的意思戴上口罩,瞬间觉得呼吸略有不畅,有些怪异。
他拂手想把口罩摘下来。
林小满立刻制止道:“别啊,才刚戴上呢!你先习惯两日,过两日去嘉林县,你得戴上口罩。”
“这东西是女子戴的。”顾长生拒绝了,言外之意就是他是男子汉,不戴这种姑娘家的玩意。
“你要是嫌棉麻布比较糙,颜色又深,你可以选择真丝布料,多叠放两层。”林小满又道:“别小看布口罩,你不是吸了花粉会咳嗽吗?布口罩能隔绝大部分的花粉。”
“果真如此?”顾长生摘下布口罩放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