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你救他是事实,你父亲的所作所为也怪不到你头上。”苏晓恩怨分明,这一次如果不是她带路,他们未必能及时找到孩子,后果不堪设想,“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柳欣月欲言又止,为自己接下来的话感到羞愧,但想起母亲每日哭泣,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来找她,除了她,她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我爸爸现在怎样了?”她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了,握紧手中的杯子,她低垂着头,不敢看苏晓,“我知道他这次做错事了,但他毕竟是我父亲,我总不能不管他。”
突然,她放下杯子,跪在地上,“苏晓,我知道他应该为此付出代价,景行也不会放过他,但我求求你,看着我帮忙救孩子的份上,放过他一次吧,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我求求你了!”
“你在干什么?”苏晓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伸手去拉她起来,柳欣月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抓住她的手,哀求道:“只要你放他一马,我保证以后都离你们远远的,我不会再和你挣景行了,苏晓,你就饶他一回吧,你要是觉得不解气,打我骂我都行。”
“你先起来。”苏晓用力想把她拽起来,柳欣月苦苦哀求,就是不肯起来,绯月听到动静,以为出什么事了,冲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苏晓看到她,仿佛看到救星一样,让她赶紧过来帮忙,绯月来到柳欣月身旁,抓住她的胳膊,一下子就把她拉起来,按在沙发上。
柳欣月还想下跪,却被绯月按住,动弹不得,苏晓深感无奈,她这一举动出乎她的意料,开口劝道:“你先冷静一下,你父亲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慕景行把人带走了,不是我不想帮,是我帮不了。”
她也确实不想帮忙,要不是法律约束,她恨不得杀了他,但现在她不敢再刺激柳欣月。
“你是景行最在乎的人,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放了我父亲的。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不能下跪,柳欣月抓住苏晓的手不放,似乎捉住最后一丝希望。
苏晓把手抽出来,叹了一口气,“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了,你知道慕景行的身份吗?”
“我知道柳家比不上天宇,但你放心,只要你肯饶过我父亲这一次,哪怕倾尽整个柳家,我都会满足你的要求。”柳欣月以为她是嫌弃柳家,急忙保证道。
苏晓知道她误会了,拍拍她的肩膀,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知不知道慕景行是谁?”
见她满脸疑惑,苏晓就知道她的答案了,在她身边坐下,幽幽地说了一句,“慕景行是京城慕家的人,他就是景爷。”
“什么?”柳欣月惊呼道,如果不是绯月在旁边按住她,估计都跳起来了,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早已冷掉的热可可,舔舔嘴巴,按捺住慌乱的心,不确定地问道:“你说得都是真的?”
“是真的。”苏晓轻扯一下嘴角,“很难想象是不是?他中枪后,就直接送到京城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听到,我也不敢想象。”
柳欣月想起以前的事,自己就读的学校是私立学校,里面的学生家里都非富即贵,也有一些因为成绩优异被破格录取的,当时慕景行是以成绩入学,他们下意识以为他和那些人一样,有些人看不惯他,想找他麻烦,最后都出事了,当时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如果他是慕家的人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她瘫软在沙发上,如果他只是天宇的总裁,自己求求情,说不定还有回转的余地,可他是景爷,哪怕自己不是京城圈子的人,都听过他的名号,手段雷厉风行,让多少人闻风丧胆,自己的父亲栽到他手上还有活路吗?
难怪苏晓说自己帮不上忙,父亲绑架慕家的孩子,谁求情都没用,听说二十多年前也有人绑架慕家的孩子,一夜之间,参加的家族全部破产,柳家哪怕全盛时期都比不上京城的家族,更不用说自从被天宇打压后,已经开始衰败了。
“绯月,你先出去,我和她单独聊聊。”苏晓突然对绯月说道,她担忧地看着苏晓,点点头,“那我先出去,你有什么事喊一声便是,我就在门口。”
办公室内只剩下苏晓和柳欣月,看着她面无血色的样子,心中不忍,从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到她面前,“看看这个吧。”
柳欣月双目无神地打开文件夹,刚看到第一页,她立马回神,呼吸变得急促,快速翻看,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东西,猛地合上文件夹,脸色十分难看,咬牙问道,“你什么意思?”
苏晓知道她难以接受,这份东西原本想着哪天她再找自己麻烦,就用来对付她的,看着她帮忙救小执的份上,就当还她一个人情吧。
指尖轻点文件,苏晓告诉她,“你看到的都是真的,你的父亲在外面还有一个家,他和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今年都二十了。”
“不会的,我父母多年恩爱,他向来和外面的女人保持距离,去哪里都会和我妈报备,都是假的!”柳欣月不断地摇头否认,她见过父母恩爱的样子,她不相信父亲出轨。
“你能保证他说的都是真的吗?”苏晓幽幽问道,“男人要是撒谎多得是办法,你不妨好好想想,他真的一点破绽都没有吗?你知道他为什么要绑架小执吗?是因为有人拿他的私生子威胁他。”
柳欣月想起父亲这段时间的反常,自从景行公开说和自己没关系后,父亲开始变得不耐烦,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对她和母亲都冷眼相待,甚至对她动手,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连累了公司,才让他生气的,现在想想,他是觉得自己没有价值了。
“一码归一码,你救他是事实,你父亲的所作所为也怪不到你头上。”苏晓恩怨分明,这一次如果不是她带路,他们未必能及时找到孩子,后果不堪设想,“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