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被迫仰起脸庞,双眸圆睁,满含惊恐。
沈砚淡淡开口,低声警告:“奴才请娘娘三思而后行!此时此刻,娘娘的一念之差,只怕会引来无穷的祸害!”
顾清欢气得全身颤抖,无奈她身子娇弱无力,双手紧攥着沈砚的手臂,指尖泛白,却如同蚍蜉撼树,无法推动他分毫。
她呜呜咽咽,费力开口:“沈砚,你放肆……”
沈砚闻言,身形骤然前倾,那张阴柔至极、美得令人心悸的脸庞上,寒霜密布:“婕妤娘娘,您既已忘却往昔情分,奴才何必还对您心存善念?娘娘是怎么爬上御床的?心中当真无半点自知之明。”
“你敢动本宫,你也完了。”
顾清欢满脸涨红,呼吸微弱。
沈砚却笑:“奴才从不轻易杀人,奴才最喜欢的是折磨人,看着那些鲜活的生命,一寸一寸失去光泽,一点一点萎靡枯萎,直至枯萎,化为虚无。”
顾清欢怕了,紧攥着他衣袖的手指,终是无力地缓缓松开,千言万语凝噎在喉。
沈砚是深谙人心的老手,更是折磨人的高手。
他精准地掐算时间,只等她即将晕眩之前,猛地松开了手,任她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顾清欢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和威胁,此刻,她眼眸中满是无助与惊惶,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目光急切地投向小喜子,欲语还休。
小喜子终是于心不忍,上前劝说道:“干爹,娘娘身子弱,禁不住吓,请您莫动气,再劝劝。”
沈砚转头,冷冷瞥他一眼:“你莫非耳聋未闻?没听见娘娘方才说的话吗?字字句句,皆是欲将我二人置于死地。你既如此为她着想,何不干脆代她受过,拿命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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