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语摇头道:“不必了,你又没有现成的料子,我总会有办法的。”
时光荏苒,顾清欢于四月二十五诞下皇三子,母子平安。
皇上自然对顾家又是一番重赏,不过和永安侯府相比,还是明显有所差距的。
顾清欢虽得了皇子,但也因失血过多,留下隐患。
她心若明镜,深知自己这副身子早已不宜有孕,此番却是以命相搏,才得了这么一个指望,自自是视若珍宝,疼之护之。
苏氏承蒙皇恩特许,进宫探望女儿,见她面容憔悴,神情疲惫,不禁心疼流泪。恰此时,顾清语步入殿内,回禀事务,见苏氏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便识趣退下。
苏氏一见了她,眼眶中的泪珠即刻收敛,压低声音道:“她进宫也有两个月了吧?表现如何?”
顾清欢淡淡道:“她有些太过安分了,每每皇上来此,她总能适时退避,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未见丝毫逾矩之态。”
苏氏倒是觉得合情合理:“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情,只是偶尔会发疯罢了。”
顾清欢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深邃:“会咬人的狗不叫。母亲别小看了她,她未必没有野心,只是还没露出真面目而已。”
“那娘娘准备怎么办?既然娘娘厌恶了,一直把她留在宫中,岂不日日难过?”
“唉,这是眼下的权宜之计罢了。”
顾清欢认命似的,轻叹一声:“为了三皇子,本宫不想留她也得留她,以全大局。”
苏氏不解:“按理,她一直在侯府带着,哪来的门路,能与沈公公这等权势滔天之人攀上交情?此事真真令人费解……”
顾清欢以眼神制止母亲,轻轻摇头道:“隔墙有耳,母亲往后务必小心。他们是什么关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砚此人,如同暗流中的漩涡,一旦卷入,便是脱身不得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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