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檀绍待你,可好?”
沈砚淡淡发问。
顾清语坦言道:“周檀绍待我之心,人人皆知。如今,我在侯府是自由身,也算是有体面的客人,没有人会难为我的。”
“周檀绍大难不死,也是他的运气。”
沈砚冷冷调侃一句,语气又忽而认真道:“两次都能死里逃生,倒是难得。”
顾清语见他提起往事,便道:“之前,三爷回来的时候,理应真相大白。不过,我在侯府这几天,还未听说过三爷的消息。”
沈砚显然对侯府的事,一清二楚,只道:“他已经不在侯府了,周檀绍虽然没有戳穿他的卑鄙,但也不准许他继续留在京城,留在侯府。如今他在潭州开了一处小买卖,活得很是低调。”
顾清语闻言,暗暗惊讶:“你对此事竟了如指掌,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都尉府,最拿手的便是搜集各方消息。”
沈砚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并未在此事上过多纠缠,转而言道:“皇上很快就要对国公府动手了,到时候,皇上可能会直接下旨,让你和周檀绍再续前缘。”
虽在意料之中,但听了这话,顾清语的脸庞还是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阴霾:“若是如此,我们的事情该怎么办?”
岂料,沈砚的话语却如寒风骤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不,自你重新踏入侯府大门那一刻起,你我之间,便已是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丝毫瓜葛。”
顾清语,心头不禁轻轻一颤,眸中闪过一抹困惑与不解。
此时此刻,他要和她划清界限?
可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还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这又算什么呢?
顾清语凝视着他的面容,眉宇间轻蹙,不解地追问:“你这是什么话?沈砚,这趟浑水我已经走进来了,现在还能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