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谢树这话,朝云谨就心头一紧,知道谢树马上要赶人了,赶紧朝着君惊渡多问了一句。
“是。”
焚兖唇边还未扬起的笑意微凝,眼底飞快划过一丝不耐,却还是恭恭敬敬答了一声。
“曲水流觞乃杀剑,非实战不得有进,你有何不懂,我或许能指点一二。”
找到了能多留片刻的方法,朝云谨眼神亮了亮,又将目光看向了谢树,说起来,阿树也许久没见过他的剑法了吧。
再者,上回宗门试炼,此子便已修得剑意,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又是阿树的孩子,就算长得的确不怎么讨喜,但看在阿树的份儿上,他自然也是愿意指点的。
“阿树,你以为如何?”
朝云谨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要瞧瞧君惊渡的剑法了。
“你可愿意?”
谢树没有替君惊渡应承下来,转而问了一句君惊渡,他在剑道之上,不如朝云谨。
现朝云谨愿出言点拨,他自然无话可说。
“弟子自然是……”
“那便由我来,与君师弟比试吧。”
既然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的,即便心头不愿,在谢树跟前,焚兖还是打算应承下来。
但话还没说完,一道声音,就从殿门口传来,打断了焚兖接下来的话。
几人朝殿门口望去,赫然是刚从水牢中出来的谢长意。
等到看清人,那副凄惨的模样,让朝云谨都有些惊讶,就连谢树,都微蹙了蹙眉。
“父亲,剑尊。”
谢长意行完礼,不敢抬头看谢树,便转过头,看向了君惊渡,手指不自觉抚上了腰间被保护的完好无损的蛟骨鞭。
来之前,他原本想拆穿君惊渡,但跨进殿门的那一刻,仅仅是瞥了谢树一眼,无边的酸涩与胆怯便让他瞬间放弃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