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看了一眼谢树,穆宴迟才转身,上了门口停着的黑色迈巴赫。
“这穆总,人真是不错。”
院长感叹了一句,又想起穆宴迟频频看向谢树的眼神。
“阿树,你和穆总很熟吗?”
虽然这一路谢树都和穆宴迟没什么交流,但院长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熟,今天是第二次见。”
谢树摇了摇头,实话实说,只是看见穆宴迟,又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院长,我记得方氏也给福利院做过慈善捐赠对吗?”
谢树的话题跳跃太快,院长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院长脸色难看了下来。
二话不说,就带着谢树去了库房。
“方氏的确给我们福利院捐过东西,都在这儿了。”
看见堆放在库房的被褥和玩具,谢树眸色微暗。
“那您……”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把这些东西堆在这儿不用吧?”
院长长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嫌弃地打开了一床被褥,轻轻一扯,被褥就被扯了个稀巴烂,露出了里面的棉花。
“这些褥子和玩具都是残次品,孩子们用了一次,就浑身发痒过敏,小童那孩子,还险些呼吸过敏去了医院。”
谢树目光微冷,扯下了一撮棉花,纤维断裂整齐,强力极低,的确是市面上某些“黑心棉”才拥有的特性。
“这方氏捐赠本是好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送来的东西会是这样,我曾问过方氏的负责人,对方只出具了产品合格证。”
“我也没办法,只能把这些东西先放着,不敢再给孩子们用了。”
话是这么说,院长心里还是有些生气,若是不想捐,大可以不捐,不必弄些害人的东西来装模作样。
可她一人势单力薄,身后还有一群孩子,这事情也不好闹大,他们得罪不起方氏。
“我知道了。”
谢树垂下的手指微蜷,看来跟他想的大差不差,方氏的慈善基金,恐怕大部分钱都流向了方士元的私人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