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之是这个世界不应该存在的人。

或者说是世界意识的推演里，这个人就不应该活过周岁。

遥想当年，尚书府的后院里，勾心斗角的事情不少。

当初尚书夫人怀李焕之的时候因为吃了些许他人特地安排的毒物，这一胎原应该是有问题的。

换而言之，真正的李焕之非但体质不好，神智还要近乎没有才对。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

在李焕之即将出生的一个月前，天空忽然下起了流星雨。

那流星雨并非以往那种昙花一现的流星雨，而是仿佛雨幕一般，足足持续了两个钟头。

这番奇特之景，惹得无数百姓一大半夜不睡觉也要驻足围观。

尚书夫人自然也是在小院子里围观了。

只是她不知道，那所谓的流星雨是世界意识在抵御天外之敌而搞出的动静。

那一晚随着流星雨出现的除了域外天魔的残渣之外，还有许多游离在时空风暴中的垃圾也随着掉入了这个世界。

这一枚素质碎片也是那个时候落入尚书夫人肚子里的和李焕之融合到了一起，将他残破的灵魂补全。

故而，现在的李焕之还健健康康的模样。

“我有个问题，如果我将那碎片拿走的话……。”

柒染沉默了片刻，眉头微皱，缓缓的询问：“他会死吗？”

“理论上会死的。”

零七想了想，找了个安慰宿主的话：

“对于我们来说，他们就是过客，而作为世界意识推演中的意外，李焕之的因果并不会折了我们的积分。”

“那取走碎片之后再时间重塑呢？他还能活？”

柒染嘴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低沉的又问了一句：

“能够活吗？”

“不能，大概就是会直接修复bug，抹除掉这个人的存在。

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了，包括任务委托人。”

系统不假思索的回答。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