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又招招手。
妇人推了推自家闺女:“去吧,不用怕,娘在呢。”
小姑娘这才大着胆子,靠近了细雨。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细雨怀里的大白鹅——方才细雨担心包得时间久了,把裹着大白的包袱皮给解开了一些,露出个鹅脑袋。
“姐姐,你抱的是只鹅吗?”
听到女儿叫客人姐姐,妇人惊了一下,忙上前一步,将女儿扯到身后,嚅嚅地向细雨道歉。
“这位客人,孩子还小还不懂事……你……”
细雨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又没有喊错,对不对?”她朝又探出个脑袋的小姑娘眨眨眼。
小姑娘咧着嘴笑起来。
妇人愣在当场。
她没有听错吧,眼前这客人,说……说女儿没喊错?
这客人难道……难道同她……不不不,难道同女儿一般,是个小姑娘?
妇人就着灯笼微弱的烛光,仔细地打量起细雨。
长相齐整,眉清目秀,可年纪太小,脸庞稚嫩,实在是辨不出男女。
若不是她自己承认,她真没看出来,这是个姑娘家。
通身上下,没有一丝的女子柔弱娇娇之气,行事反而疏朗大方得很。
细雨已经又和小姑娘聊起来。
小姑娘:“姐姐,这只鹅为什么不动?”
细雨:“嗯,它可能不想动。”
“它是只懒鹅吗?”
细雨大笑:“对,它又懒又馋又没用。”
没想到小姑娘却摇摇头。
“不对,姐姐说的不对,”小姑娘歪着脑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