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萨在都省的时候没听颜司他们叫侯涅生小宠物这个外号,隐约能猜到二人指的是侯涅生,可那人的实力不出手光是释放的压迫感都让她都觉得恐怖。
她很难相信颜司会给人起这种外号,一手叉着腰,不确定地问:“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小宠物是谁啊?”
颜司回道:“端木随真正的顶头上司,天衡山的正派老大天衡府君。”
见翟萨又挑了下眉,似乎还有几分疑惑,颜司又补充道:“就是上次去都省,站在许明渊旁边,险些把你吓半死的那位。”
翟萨猛地一个踉跄,震惊得蛇瞳都缩成一条线了,还没缓过来就惊着脸开始挪步,打算和颜司就此划清界限,“颜司,你给他起这种外号,真不怕直接被他一巴掌拍死啊,你知不知道那可是......可是......”
在颜司好奇的目光中,翟萨甩了下头发改口道:“算了,你不想活命,我还想活呢。”
颜司回了句“莫名其妙”,端木随则随口解释道:“府君若是不同意,在颜司开口叫这个称呼的时候,他就已经步入死亡了。”
“走吧。”端木随继续登山,“边走边聊了,扫墓这种事,太晚了总归是不太好。”
这条登山路很宽,足够几人并肩而行,颜司快步追到端木随旁边,歪头望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人,不怀好意的笑容里还有几分明显的好奇,“端木随,你怎么突然改性了,以前可是聊你几句八卦都不行,哪能像现在这样,有机会听你亲自给我们讲啊。”
“你吃错药了?突然开窍了?又或者......”颜司顿了顿,才道:“你被小宠物威胁了?”
“是啊,端木随。”翟萨也跑到端木随另一边,试图同他勾肩搭背,被嫌弃地躲开后,她又毫不在意地拨弄几下头发,冷艳的蛇瞳盯着端木随,好奇和兴奋的同时似乎要将这人给盯个窟窿出来。
片刻后,她道:“知道吗,端木随,要不是实力摆在这里,就你刚刚的几句话,我真怀疑你被夺舍了。”
端木随如实答道:“我隶属于天衡山,而你们是管理局的人,本质意义上说我们不是一派的。现在看起来是相安无事,可人性本恶,贪欲难改,随着时间流逝,终有一日,管理局的某些人会不满天衡山压自己一头的情况,选择与我们撕破脸。”
“最好的证据就是常年驻守总局的人是我,还有刚刚同你们一道,企图追过来的那些车。”
“先前我若是与你们深交,真到了管理局与天衡山撕破脸敌对的那日,我们被迫兵刃相向了,我怕.......”
“你怕自己下不去手啊?”颜司忍不住打断端木随的话,漫不经心地调侃道:“端木随,我还真没发现你有这么心软的一面。”
“哈。”端木随听到颜司这话,竟是忍不住笑了下,“颜司,你想太多了,端木家可全是我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和长辈,不少人还应了那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可弄死他们的时候我从不心慈手软。”
“人都有心软的时候,可我所处的位置容不得我心软,所以真到了那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向你们挥剑,可你们呢?”
端木随笑着问:“你们能立刻对我下手吗?”
山间的空气过分清新,葳蕤的枝叶上沁着满满的露珠,晨风吹过,枝叶不堪重负,弯下腰来让露珠滚落下去,有一滴正好落在端木随的肩头,似乎滴到了他心底,泛起些许别样的涟漪,疏离的假面被撕开一角。
只听端木随平静地说道:“我拿你们当朋友,可我又不会心慈手软,因此我不希望兵刃相向的那天,你们在我手里不明不白地死去。”
因为担心未来某天,你们无法对我出手,所以我不愿同你们展示真实的自我,暂且止步于此。
话音落下,颜司和翟萨皆是一愣。
下一秒,翟萨先一步笑起来,笑得有些肚子疼,眼角似乎也笑出了泪水,她抹着眼角,说话的声音也因想笑而微微发颤,“端木随,你他妈.....哈,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么个大好.......哈哈.......大好人啊.......哈......”
翟萨又笑了几声,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端木随,似乎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忍不住调戏起来:“你想太多了,端木随,真到了那天啊,老娘第一个对你动手,而且还要先奸后杀,什么时候玩腻了,什么时候再给个痛快,只不过啊......”
翟萨又拖长了长音,卖够了关子才道:“实话告诉你,我一开始进总局确实是因为瞧上你们这群人的脸了,虽然......”
见颜司和端木随同时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向自己,翟萨怼道:“怎么,有意见啊,吃饭、睡觉乃人之本性,吃饭都要色香味俱全,老娘找人睡觉怎么就不能挑好看的了,再说了,我就看美人这一个爱好,夸你们好看,你们还不高兴了?”
翟萨颜控这件事人人皆知,进了总局管他合不合规矩,吵着嚷着必须进三队,原因只有一个,三队颜值最高,她看着养眼,待着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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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萨从不觉得这点有什么问题,她见两人转而憋笑起来,又道:“我撩归撩,哪次不是口嗨啊,什么时候真下过手了?一个个的,不给我吃,总得给我看吧。”
两人仍在憋笑,翟萨咬咬牙,一双蛇瞳来回瞪着他们,气急败坏道:“是,我是没什么原则,说话做事只看脸,但看在你们长得称我心意,哪天要真撕破脸的话,老娘立马领着三队叛变,帮你们把那群丑货全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