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听明白了谢迁话外之意,天下之广人口之众,每天发生的事情都是千头万绪,这是在告诫他一定不要拘泥于一法,要灵活的处理,看来这位臣子同他的想法一样,只要有益于国家的政策都会支持。
朱佑樘笑眯眯地问道:“爱卿,对于林编修所言平夷七策有何高见?”
谢迁躬身道:“臣惶恐,不敢称高见,臣以为平夷七策皆是上上之选,世易时移,凡益之道,与时偕行,如今形势与开朝之初已大为不同,陛下圣明,能审时度势,敢为天下先,晒盐之法有资于国,即使有其他顾忌,也是瑕不掩瑜,大有可为!”
“哦?这么说爱卿也是赞同的?”
谢迁回道:“然也,民为国本,食为民天,而盐又是百姓生活中不可或缺之物,今盐法沮坏,盐价时有波动,物多则贱,寡则贵,晒盐之法产量数倍于煎盐,一旦推广开来,届时商人不在困于守支,百姓不苦于盐价。”
“如今正应与民休息,用兵之道,在于人和,先朝遗留下的诸多问题尚未解决,怎可轻启战端?边境之战确实不宜扩大。”
朱佑樘会心一笑:“爱卿久在中枢,可愿替朕巡抚福建,专司盐课?”
谢迁闻言大吃一惊,躬身回道:“陛下,臣愿往,但巡抚多出自寺卿、少卿、大理寺丞、都察院,以臣的品秩恐怕难以服众。”
朱佑樘摆了摆手:“爱卿专司晒盐之法,至于其他并不在爱卿的职权范畴,有何不可?”
见谢迁还想再提朱佑樘开口道:“就这样吧,爱卿只需等候旨意上任便可!”
隐逸山庄,汪直自打上次被陈献章打伤后,一直便没有好透:“无忧,咳。。咳。。之前吩咐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无忧看见汪直病怏怏的样子,胸口好像塞进了一大团棉花,透不出气来,心中恨不得将陈献章、李杰两人一并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