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之摇了摇头:“没有,您手上的就是翻译后的全部内容了。”
“百年野山参?稀罕物啊,局座那边估计要肉疼好久,你拍一封电报问下原因,不然局座不会答应的,如果没有回电我在想想别的办法。”
“好的。六哥,我已经像局座打了报告,这次您去申城一定要带上我,别的不敢保证,但是在我赵简之死之前六哥你绝对不会死!”
“胡闹!”
郑耀先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他的代号‘风筝’,形象的阐述了他的处境,孤苦漂泊,飘摇不定的风筝,打入军统近十载,郑耀先几乎每天都要在内心重复一句话。
‘我是华夏红党党员,受苏区国家政治保卫局委派,于1932年打入蓝党,代号风筝。’
郑耀先深知潜伏的危险性,尤其是在军统这样敌人的心脏部门,稍有错漏就会被无限放大,因此郑耀先比蓝党还信三民主义,在军统内部郑耀先是很多人的导师,因为郑耀先虔诚的信仰。
在潜伏的这段岁月里,在无数次血与火的交锋中,送走了很多人也结交了很多人,这些人虽然和郑耀先的信仰不同,但是他们亲如手足,赵简之就是其中之一,赵简之之所以进入军统,完全是冲着郑耀先来的。
军统申城站其实已经是半只脚站在悬崖边了,每一次行动都是一场豪赌,沈逸是戴春风嫡系中的嫡系,早在太平洋战争爆发之际戴春风就打算将沈逸撤回来,拖到现在完全是因为频繁调动对于士气的打击太大。
上次日本人军、警、宪、特联合行动,当消息传到山城,军统局内部一片哗然,如果不是事实就在眼前,很多人根本不敢相信,无论在哪里,只要有人的地方必然有派系,想要多部门联合行动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戴春风借着这次行动的东风正好将沈逸调回来,借口当然是派出郑耀先这位大将重新组建申城站,郑耀先知道此行的危险性,因此他并不想让赵简之和他一起奔赴申城,两人的立场虽然不同,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一次次任务铸就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在郑耀先眼里赵简之就像他的弟弟一样。
“你不许去!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