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听这话,立马就炸了,脸红脖子粗的反驳道。
“你说个啥?我骗他?我骗他啥勒?”
“呵呵。”李杰冷笑一声:“骗了啥大家心里都知道,你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男子见状心里不禁打起了鼓,暗道,难不成李老栓知道了永富家的事?
两家结亲前,安家曾告诉水花她爹,永富家有两口水窖,家里富裕的很,不然也出不起那么多的彩礼。
然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安家所说的水窖是骗人滴,他们家连一口水窖也没有,安家所说的富裕也是骗人的,这些个彩礼全是他们家亲戚一笔一笔凑起来的。
因为安永富是安家三代人的独苗,长辈们眼瞧着安永富二十好几了也没娶上媳妇,那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倘若永富打了光棍,他们安家可就要绝后了。
所以,安家的叔叔伯伯们就商量着,一家凑一点,让侄子外甥娶个媳妇,延续香火,而且这媳妇还不能在本村里找,因为本村的人都知根知底,他们那套说辞压根就骗不了人。
最后,安家托媒婆找了一个外村的,也就是涌泉村的水花家。
涌泉村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贫困村,苦水村就是再穷,那也比涌泉村要好一些。
结果,水花她爹李老栓就上了安家的‘当’,以为把女儿嫁给了一家富裕的人家,殊不知,安家的情况虽说比他们家要好一些,但也谈不上‘富裕’两个字,安家在苦水村顶多也就排在中下。
带头男子暗自琢磨了一会,随后又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的李杰,尽管他认为事情不可能暴露,但是看到李杰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太确定。
可是安家毕竟付了那么多的彩礼,带头男子岂会轻易放过李老栓,只见他嚷嚷道。
“你说个啥?咱们家骗了他啥嘛?那彩礼咱们家可是一分不少的给他了,哪有收了彩礼,又不嫁女子的道理?”
然而,人一旦产生了自我怀疑,气势就不可避免的弱了几分,或许安永富舅舅自己没有察觉到,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察觉到了这一点,安家舅舅此时说的话分明没有之前那么理直气壮。
“正好乡里乡亲们都在现场,那咱们就理论理论。”李杰伸手招呼了一下现场的村民们,高声道:“你安家先前说永富家有两口水窖,但是实际上呢?你们家有吗?”
‘坏了!’
此时,安家舅舅心中再无侥幸,对方这分明是有备而来啊,旋即,他又不禁想到,既然水窖的事情暴露了,其他的事情是不是也跟着暴露了?
他有这种想法也很正常,水窖的事,只要稍微去苦水村一打听就能知道,而其他的事也和水窖一样,只要一问,肯定也包不住!
犹豫半天,安家舅舅喋喋不休道。
“那……那他也不能不守信用,讹了咱们家彩礼啊!”
看到安家舅舅吞吞吐吐的样子,现场的村民们都懂了,事实正如李杰所说那样,安家的确是先耍了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