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军军官多是北洋系出身,唯有袁公能够震住他们,但自戊申年起,袁公便处于半归隐状态。
“本官准备星夜兼程,赶往京师,当面向摄政王谏议,重新启用袁公。”
“洁珊,你是本官最信任的人,在本官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请你务必要帮我看好东北。”
‘完了!’
‘完了!’
‘这老家伙要跑!’
袁金铠哪会相信赵尔巽说的鬼话,什么重新启用袁大头?
朝上诸公又不是饭桶,他们岂会看不出如今的局势?
只怕满堂文武此时已经达成共识了。
这头老狐狸,分明是眼见局势不对,想要溜回关内。
‘不行!’
‘不能让老狐狸走,他一走,只怕下面立马就会生变。’
赵尔巽虽然出生于铁岭,但祖籍并不在东北,反观袁金铠,他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不仅一家老小,连他的家族势力都在东北。
因此,赵尔巽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他袁金铠可没有这么洒脱,如果一走,几代人的经营可就白费了。
想到这里,袁金铠脑中急转,而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您是东三省的定海神针,如今形势尚有可为,可大人,您要是走了,哪怕仅仅只是消失几天,恐怕……恐怕……呜呜呜……”
赵尔巽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目光,看着涕泪横流的袁金铠。
今年四月份,他才从锡良手中接过东三省总督之职,谁曾想,这才半年时间,时局便动荡若斯。
面对如今这种情况,他一个刚刚上任的总督,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虽然他是东三省总督,军政一把抓,但新军却不归他管,人直接归朝廷管,如今,他手中真正能调动的只有巡防营而已。
然而,巡防营和新军的战力相差悬殊,两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当然,这中间需要排除掉‘朱传文’率领的前路巡防营。
其实,赵尔巽早就派人去过巡防营,但‘朱传文’这小子竟然敢听调不听宣,俨然是想两头下注,待价而沽。
失去了前路巡防营,赵尔巽哪敢继续留在东北,如果硬要留在这里,保不齐哪天就被革命d人给咔嚓了。
“大人,不好啦!不好啦!”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