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
水自流和骆士宾默默地对视了一眼,神色中满是哑然。
香江的名头他们是听说过的,但那只是出现在书本中,传闻中。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和香江产生交集。
“秉昆,你误会了。”
水自流愣了片刻,连忙解释道:“我们是问你,货是从哪里来的,而不是在哪里进的。”
骆士宾跟着附和道:“是啊,香江离我们这也太远了,这东西出现在本地,总有人带过来吧?”
“我是从商业厅家属院淘到的。”
李杰摊了摊手:“个把两个还好说,遇到机会带上一点还成,但数量多了,人家也没有。”
此话一出,现场的温度陡然降了几分,水自流眯着眼睛,面色阴沉的打量着李杰。
水自流尚且沉得住气,可他身旁的骆士宾,自制力可就差了一大截。
“周秉昆!”
骆士宾恶狠狠的瞪了李杰一眼,暴跳如雷道。
“合着你在耍我们玩,是吧?”
在他看来,李杰这压根就是不想告诉他们渠道,也许这家伙已经偷偷进货,准备自己单干了。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这一点上,生物的多样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骆士宾只觉得这段时间的殷切都喂了狗。
下一秒,只见他撸起袖子,恶狠狠道。
“今天不给句准信,爷让你横着回去!”
李杰没有搭理骆士宾这条疯狗,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水自流,眼看水自流什么动静都没有,他顿时明白了水自流的意思。
放任和放纵,一字之差,有时两者的界限非常模糊。
紧接着,李杰的目光也变得冷了几分。
他既然提出了香江,那么他自有送他们去香江的路子。
这只是一个选择。
如果他们换另外一种态度,结局自然会是另外一种。
但现在嘛,骆士宾选择撕破脸,水自流选择放纵,一切不言而喻。
“哟,小子,你还挺横?”
骆士宾斜眼瞥了一眼,看到李杰平静的模样,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这张脸,太特么欠揍了!
“呵呵。”
虽然这时的‘呵呵’还没有延伸出丰富的内涵,但李杰脸上那抹讥笑却丝毫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