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教授,其实,那封信确实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之一。”
“当然,它只是顺带的。”
“我真正的目的是,希望您能够发表一份声明,给我的养父做个证,证明他当年没有抄袭您的论文。”
“你们的论文之所以高度相似,不过是因为题材撞车而已。”
“不可能!”
冯茗想也不想便一口否定了这个请求。
发声明?
而且还是给林兆生作证?
怕不是想屁吃。
如果是换做别的学生,她肯定不会把事做得那么绝。
其实,当年她就知道,林兆生的论文没有抄袭。
林兆生好歹也是她曾经的爱徒,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干出抄袭的事?
当年,只要她发声,抄袭的事多半会不了了之。
但她没有。
永川大学数学系和三味大学数学系之间的恩怨素来已久,互相不对付,谁也看不惯谁。
林兆生本来是冯茗的得意门生,结果却转投了三味大学。
在冯茗看来,这种行为无异于是投递叛变。
最得意的弟子,转投了死敌。
冯茗怎么可能为他发声?
后来,邱月得知未婚夫被学校开除,着急忙慌的就往三味大学赶去,途中羊水破裂,最后因为就医不及时,导致难产而死。
有了这一层原因,冯茗更加不会为林兆生作证。
除非她死了!
否则,她绝不会原谅林兆生。
另一边,听到冯茗的回答,李杰的脸上虽然闪过失落的情绪,但他心里一点也不意外。
他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他提出这个要求,不过是为了前面的要求做铺垫而已。
华国人总是喜欢调和的,折中的,为了开一扇窗,有时不得不主张拆掉房顶。
“唉。”
李杰叹了口气,失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就往门外走。
一步。
两步。
三步。
“等等。”
这时,声后忽然传来一道略显僵硬的声音。
李杰转过身去,面带疑惑的看向了冯茗,彷佛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