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没有参与的心思。
紧接着,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大约一刻钟后,钱惟演也离开了内东门小殿。
……
……
……
崇德坊。
王相公府。
王曾又一次将吕夷简约到了家里,还是后院,还是熟悉的池边小亭。
只是今天的王曾,心情明显比上次好上许多。
寇相即将回来,即使不是重新入主中书,他仍然为寇相感到高兴。
“坦夫,来,我们手谈一局。”
下人摆上棋盘后便非常识趣的离开了亭子。
“好。”
吕夷简今天的心情也算不错,虽然他和丁谓之间没什么恩怨,但他的出身就决定了,丁谓和他不是一路人。
吕蒙正是他的亲伯父,王曾的伯乐王旦是他的座师,王曾的岳父李沆是他伯父的同僚。
同时,王旦也是吕蒙正推荐上去的人。
吕夷简的身上早已被贴满了标签,他必然是站在丁谓对立面的那一批人。
最后,还有一点,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丁谓的南人!
吕蒙正、王旦、李沆、寇准、李迪、王曾、吕夷简、鲁宗道都是北方人。
宋初,南北对立的情况十分明确,北方出身的士人大多看不起南方人。
南方乃是下国之人,备受北人歧视。
(宋是承自后周,位于北方,而南方当时割据十分严重,属于被征服的一方,所以北人瞧不起南方人)
而丁谓正是南方士人的首领,大批出自南方的官员牢牢的围绕在丁谓左右。
寇准和丁谓之间的争斗,内核便是南北之争。
如今,寇准被太后重新召回,这对北方士人而言,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棋局进行到半途,王曾忽然停下了落子的动作,刚刚吕夷简的落子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
因此,王曾很是诧异。
“坦夫,你的心不静,可是有心事?”
吕夷简面露难色道:“确实有一桩心事。”
他在担心他的姐夫鲁宗道。
旋即,吕夷简借着机会将那天发生的事告诉了王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