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犯了癔症吧?
大喜大悲,最易伤身。
念及至此,张纶也顾不上失不失礼的问题,直接上手,准备去掐范仲淹的人中。
“使君,你这是做甚?”
望着眼前忽然多出了一双手,并且越靠越近,范仲淹吓得往后一退,惊疑不定道。
“没事,没事。”
张纶笑了笑,略带尴尬的摆了摆手。
“我还以为你犯了癔症呢。”
“哦。”
范仲淹微微点头,得知张纶是好意,他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自动略过了此事,重新将话题引到了浚河一事上。
“使君,你这消息是从何而来?”
“京中好友传信而来。”
有了这片刻的调整,张纶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只见他状若无事的走到椅子旁,慢慢的坐了下去。
“此事,千真万确,想来,传诏的中使已经在路上了,再过个三五日,估计就到了。”
“好!”
“好啊!”
确认了消息,范仲淹终于放声笑了起来。
这是他今年听过最好的消息!
没有之一!
官家圣明!
太后圣明!
范仲淹很清楚,这事能成,应该感谢谁。
在先帝丧期内征调役夫,若是没有这两位点头,谁也不敢做主。
“希文,你可知此事是谁策动的?”
眼见张纶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范仲淹当即止住了笑声,意外道。
“难道此中另有内情?”
“然也!”
张纶肯定道:“确实别有一番波折,据我所知,你的那份奏疏,本该石沉大海的。”
“结果,官家和太后却为了你,特地召开了一次廷议。”
说着,张纶语气一顿,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范仲淹,忽然闭口不言了。
范仲淹见状不由无奈,使君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喜欢卖关子。
不过,使君也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
“一坛十年陈女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