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对这等大捷,也不是所有人都欢腾不已。
比如,首相丁谓以及三司使祖士衡。
丁府。
这天的宴席上,丁谓和祖士衡两人皆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压根没有获胜后的兴奋。
打下萧关,固然值得大书特书。
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萧关的地势的确险要,易守难攻,但也没坚固到铜墙铁壁的地步。
不然的话,曹韦是怎么拿下萧关的?
如果李德明不惜一切代价,也不是没有重新夺回萧关的机会。
也许一年,也许两年,李德明必然会携大军,攻取萧关。
所以,宋军若是想要守住萧关,守住银夏的门户,在休战的这段时间内,就必须要加固萧关的边防。
怎么加固?
当然是老一套,招抚蕃部,移民,修建大量的堡寨。
而这些工程,哪一样不要钱?
不止要钱,而且还是大量的钱粮!
钱从哪来?
这就不是李杰考虑的事了,而是独相丁谓该考虑的,是三司使祖士衡该考虑的。
毕竟,如果上面把什么事都办了,还要下面的人干嘛?
当个吉祥物?
事情再难,也得办!
喝了一会闷酒,丁谓重新打起了精神。
“平叔,今年三司预计能有多少盈余?”
祖士衡苦着脸道:“今年比去年稍微好一点,预计能够有五百万贯的盈余。”
“但这部分钱,去向基本也都定了,其中三分之一上交内库,三分之一用于兴建州学。”
“最后的三分之一,一部分用于州学学官的俸禄支出,一部分用来通浚漕运。”
“只有这么点?”
听到这个数字,丁谓当即眉头一皱,虽然这半年,他没怎么关注三司的事,但盈余怎么也不该只有五百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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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西北……”
祖士衡朝着西边看了一眼,示意丁谓别忘了西北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