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郑戬特地提及此事,未尝没有试探的心思。
“那倒没有。”
范仲淹摇头道:“此事,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也不比你早,变数的事,只是我的个人推测。”
“哦。”
闻言,郑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显然,他误会了。
范仲淹也看出了这一点,不过,他并没有解释。
一个人一旦认准了某件事情,想要改变对方的认识,是一件很难的事。
与其浪费口舌,平添‘误会’,不如就让这个美妙的误会继续持续下去。
事实上范仲淹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虽然李杰很重视他,但现在的范仲淹还在发育期。
提前让范仲淹介入中枢的政争,不是帮助他,而是害他。
不可揠苗助长。
正如范仲淹所言,这确实是他的个人猜测,而且他坚信,朝廷定然不会随便推行这项制度。
因为他相信官家。
以官家的才略,绝不会想一出是一出。
观政制度肯定不会是粗暴的耽搁新科进士两年的时间。
……
……
……
吕府。
“公序(宋痒),子京(宋祁),若是让你们选,你们是想去地方观政,还是留在京中?”
(ps:宋痒应该是宝元年间,也就是1038年左右改名的,从宋郊改成了宋痒,为了行文方便,这里直接以宋痒称呼)
今岁开封府解试中,宋痒独占魁首,放榜之日,便是他的成名之时。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开封府解试第一必然及第,但参考旧制,宋痒及第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也正因为宋痒解试第一,吕夷简才会专门接见他们兄弟俩。
不然的话,仅凭岳父马亮那点香火情,还不足以让吕夷简单独接见二宋。
“回相公,学生以为,位无大小,仅在力行如何,故此,学生更想去地方州县。”
身为兄长的宋痒,自然率先回答的人,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宋祁也跟着回道。
“如兄长,学生亦是想去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