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顿时得到了张士逊的认可。
其实,他同意也是有原因的。
殿试之中是有一个潜规则的,比如朝中重臣子弟,是不能被评为头甲的。
这是为了彰显公平。
此卷中的言论,很多都是朝中已经施行,或者正准备施行的策略。
在张士逊看来,能够写出这篇策论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寒门子弟。
毕竟,寒门子弟可没法接触到那么多的消息。
此卷的举子,或是世家大族子弟,或是朝中重臣的亲属。
不多时,在诸位考官的注视下,卷首被缓缓拆开。
是他?
看到卷首的乡贯时,张士逊不禁眉头一挑。
此卷的举子,不是旁人,正是当朝宰相丁谓的准女婿,也就是叶清臣。
看到这个名字,不仅张士逊沉默了,其他同考官也陷入了沉默。
该怎么取?
如果将叶清臣排为头甲,想都不用想,肯定会引起非议!
哪怕此篇策论写的很好,也不行!
可若是将其排除?
到时候消息要是传到丁谓耳中,难免会恶了丁谓。
所以,一时间,现场陷入了近乎诡异般的沉默。
良久。
“叶清臣乃是丁相贤婿,不当为头甲,不若将此卷定为第三?”
此话一出,在场的考官纷纷将视线投向了发言之人。
眼看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章频面带微笑,坦然以对。
他问心无愧!
于公,他是丁谓一系的人,没人比他更适合做这个出头鸟。
于私,他也是帮助丁谓,省试时叶清臣本来该是前十的,但丁相得知结果,却主动入宫,更易了叶清臣的名次。
有前车之鉴在,哪怕丁谓得知了今天的事,料想也不会怪罪于他。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叶清臣已然是丁谓的准女婿,状元是否予他,并不关键。
真给了他,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此言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