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声音冒出来,我这脑海里“唰”地一下就蹦出个人影,嘿哟,居然是今儿个倒霉催的那个将军肚男人。
说话这动静我熟得不能再熟啦,就算他装得高冷范十足,我也能一下子听出来。这不就是善恶司的肖判官嘛!
我把嘴巴张得老大,瞅着自个儿胳膊,心里头直犯嘀咕:我的个亲娘诶,想不到你这纹身还有这神通,居然能传信号,可真是够高科技的哟!
我伸手按了按肩膀上的紫蝠印,心里琢磨着这该不会是触屏的吧,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喂,喂,听得见不,有人不?”
估计是嫌我太傻帽,虚空中又传来肖判官的声音,这次那是满满的无奈:“你还真当自个儿打电话呢?幼不幼稚啊你!”
我好奇得不行,赶忙问道:“你们平常都这么交流呀?那我以后想联系你们是不是直接按这纹身就行啦?用不用拨号呀?有没有月租啥的?”
肖判官被我问得急了眼,声调都高了八度:“我先跟你说清楚哈,这可不叫纹身,更不是啥电话,这叫魂契,是圣君留在你身上的法印,靠着这个我们才能用法力跟你搭上话。但你现在那点法力,浅得跟水洼似的,所以你没法主动使。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不许再问,再问我可就抹脖子啦!”
听他这口气是真发火了,我赶紧说道:“好嘞好嘞,不问不问,绝对不问了。哎,那您刚才说的啥意思?让我去拘魂?还啥子夜拘魂?”
肖判官强忍着不耐烦说道:“你咋这么啰嗦呢?听不懂鬼话啊?不知道说话得简洁点吗?你当是拉家常呢?子夜拘魂三更归,别磨蹭,麻溜的!”
自从那小月儿的事儿之后,我对这个自称肖帅帅的判官印象还挺好,知道他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儿,就存心逗逗他,故意装得呆头呆脑地说:“现在都流行白话文啦,你们就不能改改,就不能用白话文说?”
肖判官都快崩溃了,压着嗓子恶狠狠地吼道:“咋说?”
“你就说:哎,小冯同志,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去把今天那个亡魂给拘到地府来,一定要在十二点左右搞定哟。”
我话还没说完呢,虚空中传来一声炸雷似的大吼:“赶紧滚去干活!磨磨唧唧,像个老娘们!”
一听到这吼声,我立马闭了嘴,没辙呀,说这话的可是魁哥,他可不开玩笑。这一慌神,把要问钟馗我身上白光的事儿给忘得死死的,再想说话,虚空里没动静了。
一看时间,快到十二点了,既然钟馗在背后盯着呢,除非我想挨揍,不然哪敢偷懒哟。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出发。一般来说亡魂都会在自己挂掉的地儿待着,所以我直奔那个山崖。
半道上飘着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个事儿,不是说灵官只管自己那片地儿的亡魂吗?这都跨省了也归我管?那我这权力岂不是大得没边啦?这么一想还有点小得意,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儿,这么大的地方我一个人咋管得过来,那不得累成狗?而且我身上的白光都没了,今天这头一遭上岗,可别出糗哟!心里又是一阵七上八下!
就这么一边赶路一边胡思乱想,等我到了地方,所有的担心都飞喽。因为我到了目的地才发现,等我来的,除了那个亡魂还有另外一个人。看到她,我这心就妥妥地放回肚子里喽!
谁呀?正是白天那位贵妇人!
只见她双手合在小肚子那儿,站得那叫一个端庄优雅。那个亡魂就跪在妇人脚下,脑袋低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看见我过来稍微抬起来偷偷瞟了一眼,顿时浑身一激灵,脸都吓绿了。
看到贵妇,我老远就抱拳作揖:“给白龙娘娘请安啦!”
贵妇人双手叠在腰旁边,屈膝轻轻蹲了一下,微微低个头,行了个万福说道:“民妇见过小官人。”
见神仙对我这么客气有礼,我一时都蒙圈了,激动得就要跪下磕头。这可不能怪我膝盖软,谁让人家是真神呢。
见我要下跪,贵妇赶紧伸手扶住:“小官人,你这是要折煞民妇哟。你是圣君钦点的灵官,我们不过是本地的小仙,这可使不得哟!”
“您夫妻二人护佑百姓,大伙可
随着那声音冒出来,我这脑海里“唰”地一下就蹦出个人影,嘿哟,居然是今儿个倒霉催的那个将军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