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厉君泽,面色阴沉,紧紧盯着他怀中的包袱。虽然明白苏子欲演这一出戏是想撇清关系,但他还是被气得不轻。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那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凭什么就连裴青澄这个暂居侯府的人都能得到苏子欲的关心,而他这个与苏子欲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不仅没有得到半句关怀,反而还收到了警告。
厉君泽心中满是醋意,“走吧!”
他甩了甩袖子,登上马车,裴青澄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忠勇侯府的牌匾,也跟着上了马车离去。
仅仅一夜之间,忠勇侯府世子爷与罪奴裴青澄恩断义绝的消息,就被各方探子添油加醋地传遍了整个京城。
毕竟如今匈奴虎视眈眈,全京城的官员都在关注这位不怕死的新晋太子殿下!
而裴青澄又是对方指名要的人,就连皇帝都已经应允,结果苏子欲这纨绔子弟倒好,竟然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毫不留情地将裴青澄赶出侯府,还大张旗鼓地让小厮在府门口含沙射影地谩骂一通。
次日苏父上朝,不仅遭群臣冷嘲热讽,就连皇帝亦以此为由,对他严加斥责,言其教子无方,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苏父归家时,面色阴沉,不顾苏母阻拦,手持平素仅作威慑之用的藤条,直奔苏子欲的院落。
“苏子欲,你给我出来。”
苏子欲正对着本种植方面的书籍头疼呢,突闻院中传来阿爹怒喝,手一抖,书便掉落于地。
忆及上次苏父如此连名带姓呼喊,乃是他幼时打架,将其他孩童脸挠花,若非阿娘袒护,怕是屁股开花。
他赶忙俯身拾起书,放回书桌,继而推开书房而出。
刚一露面,便闻一声怒喝,“逆子,跪下。”
苏子欲见阿爹盛怒,只得跪地,疑惑问道:“阿爹,为何如此,儿子所犯何事,令你如此动怒?”
“你还有脸问?”
苏父啪的一声将藤条击于树上,满脸懊悔,“世人皆言惯子如杀子,你自幼受爹娘宠溺,如今竟因些许儿女私情,罔顾国家大义,为父今日不能再纵容你了。”
“阿爹且慢。”苏子欲只觉一头雾水,“儿子何时不顾国家大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