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瑜回过神点头,“阿兄,你昨日对那个南宫惜客气,可是想拉拢他爹南宫丞相?”
苏子欲点头,眼神里满是对陈安瑜能透过问题看本质的骄傲,“你猜的很对,南宫丞相老来得子,很宠爱南宫惜。”
这段时间他安排教习先生教给陈安瑜的不仅是规矩礼仪,还有京城各方势力和世家府上三代以内的关系。
显然陈安瑜学得很好,以后自己万一哪天不小心噶了,这侯府还有他来顶立门户,侍奉爹娘,他也就能走的安心了。
闻言,陈安瑜若有所思。
几日后,苏子欲说话算话,带着陈安瑜天天出去玩,不是这个游园会就是那个什么赏花宴。
往往上一场还在吟诗喝酒,下一场就成了斗鸡投壶,主打一个雅俗共赏,来者不拒。
陈安瑜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世家子弟生活奢靡确实奢靡,但其实并不好当。他们每个人似乎都戴着面具,宴会里都有着各自的目的和立场。
哪怕就是阿兄,明明在江南的时候,他生活简单随意,并不讲究身份地位,甚至有时候随和的可以蹲在田间地头,和老伯们一起大口大口吃着粗茶淡饭。
可回了京城,对外就始终伪装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隐藏起那些锋芒和聪慧才智,挥霍无度,整日享乐。
陈安瑜甚至有时候看着阿兄,竟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阿兄,还是说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真正了解过阿兄。
苏子欲不知道陈安瑜的迷茫,他疯狂的接受各种宴会邀请,除了想带着陈安瑜融入自己的圈子外,更是想快速了解他不在京城的两年发生的变化。
纸上看了再多情报,都不如亲身经历来的更直接,八卦简直听到爽。
比如现在年轻一代的纨绔是国公爷小儿子,据说为了胭脂楼的红玉姑娘可是豪掷不知多少金,被他爹打断了腿,现在还在家里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