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寨主,我们并无恶意,只是为了投奔慕容山庄而来,若是我们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海涵。”伊若水拱手道。
韩戴生哪里相信,“哼”了一声,拂袖离大殿而去,那丁香看看笼里的几人,也跟了出去,偌大个大殿只剩那负责看押的黑衣男子铁翼。
梅剑之拽了下铁栏,钢筋灌进,纹丝不动,垂头丧气的蹲在一旁,瞧了瞧秦黙风和钟逸风,又看了看伊尹、伊若水,暗暗思忖道:“秦兄弟二人莫非真是冲着慕容山庄那神秘男子所来?那伊家两位妹子又是为何而来?江湖武林真真是错综复杂,如今误淌了这浑水,叫我怎么说得清楚。”
伊若水围着铁笼观察了一圈,瞧那铁翼离铁笼不过许尺,坐在那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一般。心生一计,说道:“这位大哥,我肚子有些痛,能不能给碗热水?”
铁翼也不起身,也不回话,跟没听见一般,依旧坐在原地。伊若水假意捂着肚子,“哎呦”一声,狠心用牙齿咬了舌头偏处,登时吐了口鲜血。那铁翼见状微微一惊,却依旧纹丝不动。
伊若水见状,心中暗自咬牙,知道这铁翼定是受了韩戴生的严令,坚守职责。
梅剑之瞥了一眼一旁的伊若水,忽然领会伊若水这番举动,于是站起来对铁翼道:“这位大哥,我们在姑苏慕容别院暂住时,偶然路过偏院梅林,那片梅花生长旺盛,只是....”“只是什么?”铁翼突然冷冷地开口道。
梅剑之道:“我也说不出具体缘由,只是觉得那片梅林当中有所不妥,藏龙寨既是负责守卫慕容山庄,不如去亲自看一看。”铁翼皱眉道:“不过是一片梅林,姑苏慕容多得是,有何可看的。”
“这片梅花生的异常,我怀疑有人对其做过手脚。”梅剑之解释道,说话间,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缓缓打开,里面是一片粉白相间的梅花。
一旁易水寒不禁哭笑不得,心道:“这梅兄弟什么时候折的梅花,竟还当成宝贝藏在怀中。”
那铁翼果然被花瓣吸引,大步踱到铁笼跟前,想要仔细拿来研究,梅剑之忽地收回帕子,往后退了几步,身旁伊若水顺势掏出一小块碎银,朝着铁翼击了出去,正中膻中穴,铁翼顿时被封了穴道,动弹不得,伊若水又一块碎银封了他哑穴,避免喊人支援。
伊若水拍拍手,擦净嘴角血渍,嗔道:“让你不给我热水。”取下长剑,隔着铁笼将他敲晕了过去,完了又对伊尹道:“阿姐,你内力深厚,何不用寒玉剑试试能不能劈开这铁牢笼。”
伊尹点点头,示意几人靠后,从腰间拔出寒玉剑,剑出鞘的瞬间,一股冷峻的气势从剑身上散发出来,几人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只听耳边“嗡嗡”剑鸣声,剑锋闪耀,一股真气冲击,猛地挥向铁笼,却听“砰”的声巨响大殿里回荡。
几人定睛去瞧那被宝剑劈过的铁笼,竟是连一丝裂痕都没有。“阿姐寒玉剑锋利,削铁如泥,竟不能斩断这牢笼分毫,看来这铁笼极是坚固。”伊若水无奈道。
秦黙风目光闪烁,忽地说道:“我听说慕容山庄有一件宝物,名为‘冰铁’,坚不可摧,难道这铁笼便是用冰铁所制?”
几人闻言,皆感惊讶,若真是如此,那他们要想逃脱这铁笼,便更是难上加难。伊尹皱眉道:“如此说来,我们今日怕是难以脱身了。”
梅剑之看逃脱无望,又回到角落蹲了下去,对着几人说道:“如今出是出不去了,既被困之,则安之,先歇息片刻好了。”
林诗音幽怨地道:“那...那便在此等死么?”
梅剑之安慰道:“不见得,韩寨主若要致我们于死地,直接关去地牢杀死,或活活将我们饿死,何必费劲关在大殿之内。”几人听罢但觉有几分道理,不再作声,静观其变。
直不知过了多久,火烛渐渐燃尽,夕阳卸下,整个大殿笼罩在夜幕之下,漆黑一团。
秦黙风几人被关在不见天日的铁笼内,竟生出了困意,又担心困顿之时遭人暗算,只能强打精神。
易水寒瞧不清梅剑之坐在何处,轻轻唤了声:“梅兄弟,你可还好?”梅剑之回道:“我没事。”易水寒不知当说些什么,突然想起他怀里那瓣梅花,问道:“那瓣梅花当真有问题么?”
梅剑之轻轻笑了笑,说道:“这梅花是在别院时捡的,若是真有问题,我又岂敢贴身放在怀中,刚才只是想引那铁翼过来,胡乱说的罢了。”
易水寒唑道:“梅兄弟平日里看似温文尔雅,小心思也这般多,又小瞧你了。”
梅剑之在暗黑里轻轻摸了摸怀里,回忆起梅林中的阿离,那瓣帕子里的梅花,正是她与那二人拆招之时从肩上掉落下去的,梅剑之望着她走后,鬼使神差捡起了地上花瓣,便塞到了怀中,没料到今日竟能派上用场。
就在神思之时,几人忽然听得大殿顶上隐隐脚步声掠过,忙屏息凝神,各自握住了佩剑,不到片刻,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往大殿进来,几人瞧不清那脚步声所处何处,只能听声辨位。却听那脚步绕过铁笼,径直朝着台阶上座位去了,片刻寂静之后,关着几人的铁牢笼突然四面散开,吱吱呀呀的被铁链拉回了殿顶处。
秦黙风几人又是惊又是诧异,迅速躲开铁笼处,易水寒拉住梅剑之避在一旁,抽出长剑挡在身前。
几人没料到会被人放出,又看不清此人模样,不知是敌是友,一时间不敢妄动,秦黙风问道:“这位好汉...”那人走下台阶,低声制止道:“不要出声。”说话的是个沉稳的女子声。
“韩寨主,我们并无恶意,只是为了投奔慕容山庄而来,若是我们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海涵。”伊若水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