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半蹲,抬手将他翻过,在后背中央轻巧覆上掌心,鹤老翁顿觉四肢血液畅流,浑身经脉舒展,一个鲤鱼打挺跃将起来。刚欲抬手舒展腰身,右臂肋下突然一紧,整个人如被抽干了精气,浑身软绵无力,再直立不起来,“腾”地卧倒地上。
“你....你为何又点住老子!”鹤老翁又惊又异,喝骂间运起真气,但体内真气却无论如何也使不出。
慕容离轻轻一笑:“我已答应你,解开了灵台穴。”她有意言语指向灵台穴,只便解了,再换一道穴位点住,肋下气牢,虽无法限制活动,却能令人周身无力,难调真气。那鹤老翁使不出内力,但凭一双赤膊肉掌,谅也搞不出什么花样。
“前辈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可不能言而无信啊。”慕容离提醒道。
“混账!你竟戏弄老子!”鹤老翁气得发狂,双拳紧握,怒目圆瞪,一张脸涨成酱紫,“你这小娃儿实在刁钻难训,我乖孩子娶了你,日后岂不事事被你压上一头?老子这就喊他将你休掉!对,休掉!”
说罢大声朝着洞口喊道:“乖儿子出来!爹爹有话同你交代!”
梅剑之在洞内,听得鹤老翁高声呼喊,假意停顿半刻,才缓缓扶着山壁一瘸一拐踱步出来。
鹤老翁没力气起身,靠在一块大石块上喝道:“乖孩儿,你这媳妇儿欺负爹爹,快帮爹爹教训她!”
梅剑之听他唤慕容离“媳妇儿”,一时间有些难为情,又有些欢喜,且不说慕容离还不是自己媳妇儿,便真的是媳妇儿,宠都不及,又怎会多说一个“不”字?
只听梅剑之道:“爹爹....你二人何故争执起来?”其实他在洞中已全数听去,不愿叫他发觉早已伏在洞口。
鹤老翁闻言,当即添油加醋地将始末道了一遍。言罢又气愤地道:“老子恣意江湖数载,竟屡次被你这媳妇儿戏弄,气煞老子也!”
梅剑之扫了眼不远处慕容离,瞧她面容清淡,看不出悲喜,于是对着鹤老翁道:“爹爹,您背上的穴道可是解了?”
“自然!”鹤老翁道。
“既已解除....那么阿离对爹爹您的承诺也算是做到了...”梅剑之顿了顿,“爹爹既答应解开灵台穴,便道出后续之事,总也该说话算话....”
鹤老翁虽气恼,听他这番言论,倒也无从反驳,只得悻悻道:“哼!老子说话自然算话!你二人想听,那便说给你二人!”
于是回想片刻,接着上文道:“老子刚一翻过那绢帛,就听外面一人呵斥'何人在此?'老子吓了一跳,不曾想这古屋偏僻破旧,竟有人在此出现。抬臂撑起半掩的纸窗,只见院子里杵着一个道长,那道长模样看起来四十出头,面容极是瘦削,手中还握了把扫帚。我赶忙走出屋子,问他是谁?他不回答,反而问我是谁,我说我是武当弟子,前来送拜帖,他却道:'武当弟子向来端方持正,清风浩然,你却这般鬼鬼祟祟,偷看本门内功,当真令武当一派蒙羞!'”
“老子跟那道长解释,只是误打误撞,进了这间屋子,绝非存心偷看他崂山派内功。那道长却不信,手臂一挥,那扫帚就往老子脸上招呼。”
慕容离半蹲,抬手将他翻过,在后背中央轻巧覆上掌心,鹤老翁顿觉四肢血液畅流,浑身经脉舒展,一个鲤鱼打挺跃将起来。刚欲抬手舒展腰身,右臂肋下突然一紧,整个人如被抽干了精气,浑身软绵无力,再直立不起来,“腾”地卧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