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与易水寒两人面面相觑,皆是震惊。二人未曾料到,鹤老翁在如此劣势之下,仍能找到逃脱的机会。“不可放他离去!”慕容离玉笛一指,率先追去,易水寒紧随其后,两人身形化作两道闪电,直追鹤老翁而去。
梅剑之心中焦急,鼓足内息也欲相追,却道腿上阵阵疼痛,竟是一步也挪动不了,赵雯秀本已提剑跃出,转头瞧他模样,面色一紧,无奈轻叹一声,又返回来将他托起,对青竹、白竹几人道:“你们几人好生护着韩寨主。”说毕,一只手挽着梅剑之便往众人方向寻去。
慕容离和易水寒二人轻功卓越,瞬间便拉近了与鹤老翁的距离。鹤老翁背着丁善柔,身形虽略显沉重,但速度仍是不慢,眨眼便到了“西苑”阁楼之前。心知若被二人追上,今日必定难逃一劫,当下也不再犹豫,足尖一点,便欲掠上阁楼。
慕容离见状,玉笛脱手而出,化作一道寒光,直刺鹤老翁背心。鹤老翁早有防备,真气一荡,便将玉笛震开。但易水寒掌力已至,掌风呼啸,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鹤老翁身形一滞,没了主意,只得将丁善柔向前一抛,借力避开这一掌。
这一下子举动丁善柔、慕容离、易水寒三人都是大惊,心道这鹤老翁感激丁善柔出手相护,才携她至此,未曾料到这厮无情自私至极,为得脱身,竟反手将她推出拦住攻势。
丁善柔被抛出,心中万念俱灰,眼泪不自觉掉下来,就在这生死关头,忽感腰间一股力量将自己托住,低头一瞧,竟是个身长八尺,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将他稳稳接住。
易水寒一愣:“是你?”
眼前这玄衣长衫,肩括周正,及时出现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衡山派的大弟子秦默风。
秦默风放下丁善柔,紧接着东面传来一女子娇脆声:“秦大哥,可有追上那厮?”只见林诗音粉衫罗裙,手中握着金刀,从阁楼另一边迎上,钟逸风紧随其后,也随将上来。
林诗音自打爷爷林同念枉死之后,鲜少露面,自知武功低微,无法手刃仇人,每日里勤加习武,一刻也不停歇。那钟逸风得林同念临终托孤,自也极为上心,每日与林家妹子一起练习、拆解林家刀法。
二人在“西苑”不远处的“沉厢”后院中拆解武学,正值妖风四起,秦默风便来劝二人回屋休息,待风雨过后再加练刀。哪知刚到后院不久,三人便听得头顶一声呛响,一道人影点着屋顶瓦砾迅速闪过。林诗音痛恨鹤老翁已极,早将他身形面貌牢牢刻在心里,当即辨出此人正是她念念不忘,日日想要除之的杀爷爷仇人鹤老翁,想也不想,不由分说便提刀追了上去。钟逸风、秦默风恐她不敌,慌忙迎上。
林诗音怒视向前,看鹤老翁独站在阁楼之上,又是恼恨又是不甘,想到客死他乡的爷爷,登时心中一酸,险些落泪。发足跃上阁楼,提起金刀,一招“万马奔腾滚滚来”劈向鹤老翁。
鹤老翁本已疲倦不堪,又被慕容离和易水寒一路紧追不舍,此刻又遭遇林诗音的突然袭击,心中虽惊不乱。他深知“林家刀法”刀法凌厉,威力无穷,若是“北刀王”林同念尚在,尤可一战,而眼前的林诗音却是大大不如,也不放在心上。当下身形一矮,避过金刀,同时一掌拍出,内力汹涌而出,欲将林诗音震退。
林诗音虽恨意滔天,但武功终究尚浅,面对鹤老翁这一掌,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钟逸风见状,急忙上前,一掌击在林诗音背上,借力将她稳住。
慕容离与易水寒两人面面相觑,皆是震惊。二人未曾料到,鹤老翁在如此劣势之下,仍能找到逃脱的机会。“不可放他离去!”慕容离玉笛一指,率先追去,易水寒紧随其后,两人身形化作两道闪电,直追鹤老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