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下几人见林诗音此刻失去理智,这般攻击,虽然猛烈,但少了章法和内力支撑,根本无法对鹤老翁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在这么下去,恐怕林姑娘有危险。”伊尹皱眉道,正要拔剑相助,但见慕容离白影一晃,如鬼魅般跃向鹤老翁和林诗音中间,手中玉笛一横,将金刀激荡开去,左臂轻抬,腕中着力,指尖内力喷涌,逼得鹤老翁连退数步。
“林姑娘,林老前辈乃中毒身亡,此事蹊跷,尚不能定论是这老道儿所为,何不待查清之后在做计较?”慕容离道。
林诗音双眼红肿,泣声道:“爷爷一生磊落,极少与人结怨,除了这疯道士,还会有谁下此毒手!”
慕容离微微摇头,柔声劝道:“林姑娘,你心中悲痛,我亦能理解。但江湖之事,往往错综复杂,不能单凭一己之念便下定论。若真是这癫道儿所为,我们自当林老前辈讨回公道;但若不是,岂不是冤枉了人?”
这时赵雯秀搀着梅剑之迎上众人,韩戴生担心丁善柔安危,也强忍着赶上,见丁善柔兀自站在一旁,毫发无伤,这才放下心来。
“阿离说得在理,义父虽行事疯癫,到底是曾武当弟子,断不会做出下毒这等下三滥之事。”梅剑之在阁楼下劝道。
林诗音多日未见得梅剑之,这时低头瞧去,只看人群中他目光关切地望向自己,粗布短衣,五官依旧精致如画,蓦地一阵恍惚,思及过往,心中酸涩,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这时金刀水珠滴落,天空中突然下起小雨,如缕细丝,在空中飘荡。林诗音失神片刻,雨打面颊,回过神来,正要收起金刀,却听鹤老翁哈哈一笑,道:“到底是我乖儿子,乖儿媳儿,还是向着老子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又惊又异地看着梅剑之和阁楼之上的慕容离。林诗音本已按住悲痛,将要退回,此时闻言,只觉梅剑之、慕容离二人联手哄骗于她,胸口一滞,怒从心头起,猛地一跃,踏上二楼阁楼顶尖,绕开慕容离,一声娇斥,再度挥刀斩向鹤老翁。
鹤老翁见她不要命似地袭来,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身形一动,竟不避不让,反而迎着金刀而上,似是有意要试探她刀法。
“到底是旁人家事,我又何必管这么多。”慕容离心中忖道,退至一旁,冷眼瞧着二人。
只见鹤老翁的身影在刀光中一闪而过,那金刀擦着他衣角而过,却未伤分毫。
林诗音见一刀又未能击中,心中更是焦躁,但见鹤老翁不闪不避,反迎而上,心中也知自己武功修为远远不及,难以伤他。
她紧咬下唇,心中暗自盘算对策。心知自己再如此急躁进攻,不仅难以伤敌,反而会暴露更多破绽。当即深吸口气,将心中愤怒悲痛暂时压下,重新调整内息。
鹤老翁见她突然停下,略有疑惑,随即又露出不屑之色,正准备开口嘲讽,却见林诗音突然脚下一动,腾空掠出,金刀瞬间化作一片金光,向他头顶劈来。
那金刀如同雷霆万钧,直击鹤老翁天灵盖。鹤老翁倒吸一口凉气,暗暗惊道:“这丫头发了狠,金刀威力倒是添了几分。”也不敢大意,身形急速闪动,避开刀锋。
阁楼下几人见林诗音此刻失去理智,这般攻击,虽然猛烈,但少了章法和内力支撑,根本无法对鹤老翁造成实质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