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距离不过两尺,若他突然偷袭,瞬间便可拿住梅剑之,慕容离想到此处,扶着梅剑之向后退开数步,拉开距离,见他浑身颤抖,眼眶通红,不禁又问:“梅大哥....这木盒里是什么....”
梅剑之怔怔看着手中盒子,终于忍不住落下泪,道:“这木盒....是我常山镖局用来押运货物的...因家中族人皆是梅姓,因此以梅花图案作为标记....”说着颤着手打开盒子,递给慕容离,道:“这枚药丸....原本是要送到那....那山东盐帮曹家之物.....”
众人听罢,皆是大惊。慕容离、易水寒和林诗音早知他家中遭遇,只叹世事无常,却万万没料到,这被劫匪劫走的物品,竟会在鹤老翁身上。
“是这厮劫走了那曹家的救命药丸,害得人儿重疾不治身亡,所以才迁怒于梅大哥家中镖局,痛下杀手!”林诗音极是愤怒,愤恨说道。寒冰双侠、衡山派的秦、钟二人这才知晓缘由,无一不唏嘘。
这时鹤老翁轻哼一声,倏地发笑:“常山镖局,一群酒囊饭袋,老子不过两三下,就打得他们屁滚尿流!再说,这药丸本是两颗,老子好心留下一颗,那曹家的小儿体弱难治,竟然一命呜呼,怪得了谁!”
梅剑之自被救下,一直当眼前的鹤老翁是救命恩人,心存感激,处处维护,便是屡做癫狂之事亦不曾嫌恶离弃。哪知这个救他性命,教他武功,带他闯荡的义父,竟就是那劫镖之人,也是因他全家上下几十人口惨被杀害!梅剑之只觉胸口憋闷,怪自己瞎了眼,数月相随,竟是认贼作父!登时口中一甜,张嘴喷出一股鲜血。
慕容离瞧他吐血,大是心疼,一股怒意涌上,手中玉笛一挥,一道内力顺着方向急刺鹤老翁。
鹤老翁吃惊,闪身躲开,喝道:“臭丫头,竟打老子?”转而又对着梅剑之道:“喂,乖儿子,你还不管管!”
“你....”梅剑之看他不但不悔,反而好似不关己般,依旧唤他儿子,顿时气血翻涌,一股热气游荡心脉,欲破而出。他猛地提气,右掌呼出,一股力道喷出,直击鹤老翁。
鹤老翁不防他这一举动,受了一掌,肩上登时酸麻,面上却带着笑意,道:“妙,当真是妙!乖儿子,你的内力又精进三分,假以时日,武功修为定在老子之上!”
这一变故,除了慕容离都是一怔,众人一直以为梅剑之孱弱公子,一招半式也未曾习得,此时瞧他不沾肉身,掌风凌空而出,便知其深藏内力,不禁惊讶。
梅剑之周身尽被雨水打湿,,忽地凄然一笑,反问道:“你口口声声唤我做孩儿....那你可知....可知我是何人?”
“何人?”鹤老翁紧皱浓眉,沉吟片刻,说道:“不就是我乖儿子喽.....”
梅剑之心中剧痛,悲极反笑,只恨自己瞎了双眼认贼作父,挥掌就朝自己天灵盖拍去,慕容离暗暗一惊,立即抓住他手腕,斥道:“你爹爹妈妈辛苦养你至今,难道就是让你这般自轻自贱的么?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你不去手刃仇人,反而挥掌自戕,作何道理!”说罢,手掌一松,身形向前一荡,倒转玉笛,提气跃上前方,直直朝着鹤老翁击去。
二人距离不过两尺,若他突然偷袭,瞬间便可拿住梅剑之,慕容离想到此处,扶着梅剑之向后退开数步,拉开距离,见他浑身颤抖,眼眶通红,不禁又问:“梅大哥....这木盒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