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风竹、丁善柔面面相觑,极是不解,这山村僻静,会有何方人物前来,竟还惊动鼎鼎大名的慕容山庄?
那韩戴生不愿说得太多,闲聊了会,便各自回屋收拾。
鹤风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总是想着那要来的是何方人物,那人又是否会伤害柔儿,伤害同门弟子,到得天快大亮,才渐渐睡去。
到得次日,韩戴生拎了酒水点心,登门拜访,鹤风竹热情款待,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酒过三巡,二人皆有醉意。
韩戴生奇道:“鹤兄长身玉立,风姿翩然,看起来不像是寻常农家人,可是厌倦了尘世,携娇妻避世在此?”
鹤风竹自娶妻后,已摒去之前道士打扮,粗布麻衫,极是随意。那韩戴生因此未能瞧出来历,又觉此人目光如炬,太阳穴鼓起,显然是个身负高深武功的练家子。
鹤风竹也不避讳,直言自己乃武当山弟子,成家后便住在山脚,一来方便回山,二来好照顾家中妻子。
二人喝到晌午,酒足饭饱,一时兴起,支开桌椅,空出场地,便在院中对起招来。
三巡比过,韩戴生剑招奇绝,屡屡以变幻之势占取上风,鹤风竹只觉此人剑法眼熟,不由问道:“韩兄这套剑法,与崂山派如出一辙,可是师承崂山?”
韩戴生倒转长剑,负在背后,回道:“鹤兄火眼金睛,在下所使,正是崂山派'龙华剑法'。”顿了顿又道:“不瞒鹤兄,在下龙华剑法使得并非精妙,适才所比剑招,实是掺杂了'姑苏慕容'梅玮诀,这才侥幸胜出。”
鹤风竹这才恍然,他曾二次上得崂山青松观,有败有胜,对崂山一脉武学招式颇为熟悉,但方才那韩戴生剑招频频生变,竟是无法勘破。
“'梅玮诀'果然厉害,鹤某佩服!”鹤风竹道。一场比罢,二人又喝了半日,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