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风竹初时不屑,看到后来,竟瞧得呆了,从未见过世间有此等武学招式,变化多端,诡谲生变,便是尊师灵上真人亲临,也不见得能占尽上风。
那白衣男子将拳、掌、指三种徒手套路使尽一遍,细尘飞扬,盘旋绕身,如电如雾,如梦似幻。鹤风竹怔怔瞧去,已全然分不清他所使招式是虚是实,心中唯有震撼,天地之大,竟有这等武学奇才,实乃大开眼界。忽而腰袢一紧,一股巨大内力裹挟,鹤风竹失察,不及反制,“砰”地一声,被内力重重甩出,肘间撞开房门,跌进了屋里。
丁善柔正缝补衣衫,闻声一惊,忙扶起鹤风竹,慌道:“大哥,你没事吧?”
鹤风竹被这一击,摔了个灰头土脸,极是不爽,怒意愤然,也不回答,甩开丁善柔,就往屋外再去。
那白衣男子收起招式,又作揖道歉:“小弟方才信手由缰,失了力道,还请兄台见谅。”
鹤风竹刚想发火迎招,瞧他态度谦卑,一时难做,若不接受这道歉,反而显得自己小气,只得闷哼一声,拂袖作罢。
“你适才所使,是何武学,可有名字?”鹤风竹问道。
白衣男子重新摆放归正院中桌椅,一边回道:“并无名字,也并无套路,一切不过随心而出,随心挥洒罢了。”
鹤风竹眉头紧皱,大是不信,“难道乃你自创不成?”
那白衣男子大笑几声,说道:“不过是融合夹杂了各门各派众多绝技,小弟想起哪处,便使到哪处,谈不上自创。”
鹤风竹闻言,又是惊,又是异,无怪起势之间,甚像太极拳前摇,原是被他尽数学了去。只看眼前这男子一副云淡风轻,既作谦逊有理状,又直言不避融百家之长,张狂至极,心中百感交集:“依此人所言,必是已于多人交过手,这次上到武当山,说是拜见师父,想来也是为了比试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