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夏黎会很委屈,甚至以为夏黎会和那些非黑即白的孩子一样,刚刚接触全是灰色地带的成年人社会,会迷茫,会大声反对,甚至暴走。
可实际上却什么都没有。
夏黎看向方师长的视线十分平静,语气也相当淡定,却意外的认真的质问。
“易地而处,如果我输了,他们会放过我吗?”
自然不会放过!
方师长心想。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要如何接这话。
夏黎也不用他回答,继续平静的质问道:“他年龄大,犯了法不用坐牢?
年龄不是判断对错的标准,也不是脱罪的理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中科院院长郭沫若,郭同志年龄也没他大。
如果今天换成是他与周庆礼他们爷孙立下军令状,你会这么劝吗?”
方师长紧绷着一张脸,目光直视夏黎十分深邃,就那么静静的听着她说,没说任何一句话反驳。
夏黎也不需要他接她的话茬,继续平静的道:“你之所以这么说我,只是因为我的身份没有他高,你轻视我,你觉得我不值得让他道歉。
但论大义,我占理,论能力,我今天碾压他,论是非对错,本就是他们挑衅在先,又咄咄逼人。
为什么我不能为我自己讨个公道,为什么不能让他们道歉?
凭你是师长以势压人?还是你觉得女人不值得被道歉,亦或者都是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年轻人没人权?”
全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