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在戴合面前需要卑躬屈膝,正如戴合在徐常公面前需要卑躬屈膝一样,这便是社会现实。
话题重新回到余年身上,戴合忽然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冲牧泛琴说道:“你觉得余年怎么样?”
“……”
牧泛琴微微一怔,旋即苦笑,却没有接话。
牧泛琴什么都没说,却又彷佛什么都说了。
戴合理解牧泛琴的心情,目光落向窗外,思绪飘飞。
“不管怎么说,一个家境贫寒的孩子能够一路走到这种地步,确实算的上出类拔萃。”
沉默一阵后,牧泛琴终于开口。
孩子?
戴合猛地一怔,这两个字犹如闪电般击中戴合的大脑。
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意识到余年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
旋即,戴合失笑道:“可悲!可笑!可叹啊!”
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牧泛琴身上,戴合自嘲道:“以你我这种身份地位的人,竟然费尽全力为难一个孩子,我们什么时候格局变得这么小?”
牧泛琴闻言一愣,旋即也失笑摇头道:“是呀,你不说我都忘记,她就是个孩子罢了。”
“哎呀,真是为了戴佳的事情,彻底乱了心神。”
戴合一拍脑袋,苦笑道:“这次是我太着急了,反倒是显得我小气。”
是呀。
这么多年沉稳谨慎一路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无数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才有今日的成就。
按理说,心智和城府甚至是智慧早已经磨练至常人远不能相比的地步。
可如今,两人反倒是像小丑一样,设计陷害一个孩子却被这个孩子打脸。
回头一想,戴合觉得这一切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