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清醒的人，是能感受到的。

宁宁看着宁年吃着吃着，动作慢下来。

“怎么了？”

“没什么。”

宁年摇摇头，低头继续吃饭。

两人安静无话。

等宁年吃完了，收拾好。

宁宁又问：“还痛吗？”

宁年愣住，才想起来她说的是童加元晚上打他的事情。

“不痛了。”

“说谎。”

虽说是幻境，为了不让沉溺其中的人察觉到异样，五感都是被模拟出来的。

宁年垂头，不敢看宁宁。

“我看看。”

宁年听话地撩起裤腿。

膝盖那一片已经青了。

“他以前是不是经常这么打你？”

宁年没说话，有些心虚。

不用他说，宁宁心里也清楚得很。

“为什么不跟妈妈说？”宁宁问。

等了一会，才听到宁年回答。

“不想她太操心了。”

童加元虽然对他不好，但是他对姜蓁很好。

以前的姜蓁，脾气很冲，非常叛逆，总爱跟江书眉对着干，没少让江书眉操心。

童加元来了以后，他对姜蓁特别有耐心。

姜蓁也很喜欢他，就连脾气都收敛了许多。

童加元在家庭的收入方面起不了作用，至少在带姜蓁这方面，帮了不少的忙。

这也让江书眉上班之际，能有时间好好喘口气。

不用再面对姜蓁同班同学的家长找上门来的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

对于童加元对他的一些欺压，宁年选择忍下来。

宁宁的沉默，让宁年很不安。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宁年攥紧拳头。

“对不起。”

最后也只能道歉。

“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

“嗯。”

宁年声音闷闷的。

“反正都过去了。”

自己说的时候，都有点底气不足。

“你觉得过去了，人家可没有，往死里整你。”

就拿这次的家访来说，童加元和周棠，话里话外，可没少给他们俩下套。

但凡对以前的所作所为有所愧疚， 他们都不敢这么做。

宁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