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本想先行开启话题，却被少女塞了满怀的文件和资料。

“之前师尊说的，”

顾怜儿笑吟吟地说，“资料都在这里了，恕怜儿还要与师妹聊，暂且顾不到您这边，稍后会去找您请罪的。”

“无妨。”

林萧倒也乐得清闲，若是跟顾怜儿单聊，指不定中间就要歪了话题，好半天才能重新抓住中心。

一个人看刚刚好──正好他也有许多要了解的，等结束后再陪陪两位少女，就该准备出发了。

林萧寻了间侧房，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顾怜儿和师绾绾留在树下的石椅处，继续刚才的话题。

“师尊是否有事瞒着我们，暂且还看不出来，”

顾怜儿捏着小下巴，犹豫道，“但听师妹刚刚所讲，结合师尊刚才的反应，以及最近热衷于修行，收集了更多术法来看，或许真的想要去做什么事。”

“我来就是想问这个，”

师绾绾面色平静，“你和他认识的久，有些事情或许共同经历过，能给我带来些启发。”

“嗯……”

顾怜儿倒了两杯热茶，取一杯放在面前，“师妹知道，师尊这次远行，是为了什么吗？”

“什么？”

师绾绾不解，她还真没问过这件事，只知道他想要去成仙路逛一逛，并特意来找二师姐要些资料。

“是为了斗字秘，”

顾怜儿抿了口茶，温声道，“和我们所学的九秘一样强大，是侧重斗战的法门，根据蕴仙学宫现有的记载，能确定其足以演化世间绝大多数攻伐手段，是成为大帝都弥足珍贵的东西。”

师绾绾顿了几秒，认真修行过九秘的她心里很清楚这个斗字秘的含金量。

但，

斗字秘，斗战之法……

“看来你也想到了，”

顾怜儿放下茶杯，嗓音依旧温温和和，听起来却是斩钉截铁，“没错的话，师尊应该是遇到难以抗衡的强敌了。”

“那个强敌，让现在的师尊都不得不凝聚自身全部的力量，才能有一搏之力。”

“我调查过以前的师尊，包括现在，能与他为敌的很少，在大帝不出的年代更是几乎没有。”

“是仙界吧？从师尊得到那些书时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只有仙界才能让师尊感觉到压力。”

“只有仙界的人，值得师尊这般大动干戈。”

“大师姐和我都有自己的仇人，也都在师尊的帮助下终结了过去的一切，姬师妹还在努力中，但师尊也操了不少的心，明里暗里一直都在帮助。”

“所以，”

“我能想到的，可能性最大的，是师妹来自仙界，师妹的仇人，也会是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师尊需要去筹划，琢磨该如何提升自己，尽力除掉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