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根本难以想象,从军过程中会是多么的举步维艰。
没有水,没有饭,只有冰天雪地天寒地冻时刻环绕着战士们。
饥寒交迫是常态。
而另一边,夏卿卿跟随着军医们已经到达阵地。
他们快速安营扎寨,不时有从前线上被抬回来的伤患,包括边民。
边民们有家不能回,边防线上随处可见敌人的永久和半永久的碉堡工事,他们毫无人性,甚至用机枪扫射我们边民的托儿所。
民不聊生,哀怨漫天。
夏卿卿都来不及悲天悯人,就匆匆投入了抢救。
真正接触到了伤患,她才知道医疗物资有多么短缺,人手有多么不够。
“夏医生,你身体特殊,不要长时间站着,有空隙就去歇一会儿。”孕期前三个月是胎儿最不稳定的时候,长时间的劳累,李军医生怕夏卿卿出了什么意外。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您放心。”夏卿卿头也没回,给一个被炸断了一条腿的战士包扎。
刚包扎完,外面响起了哭天喊地的声音,一个本地的边民抱着一个孩子,声嘶力竭的嚎叫,“医生,救救我儿子,医生,求求你们,救救他。”
夏卿卿回头,一个身材矮小,瘦骨嶙峋的妇人抱着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男孩儿跑进了他们的营地临时帐篷里,男孩儿满脸的血,头发都是将干未干的血痂,人昏迷着,四肢自然下垂耷拉在身侧。
看不出人是否还有气息。
“把他放平!”夏卿卿利索将头发挽起,扎在脑后,四周环顾一周,已经没有多余的床铺给男孩躺了。
帐篷从中间分隔开来,医生就住在隔开的后面一个小空间里,夏卿卿当机立断,冲妇人喊了声,“过来。”
那是她的床,只是从到了前线,还没来得及休息。
孩子躺在床上,夏卿卿探了他的鼻息,幸好还有呼吸。
“医生,我儿子他才十岁,我求求你一定救救他。”妇人满脸的泪水,红着眼眶“噗通”一下跪在了夏卿卿脚边,夏卿卿呵斥她,“起来!”
妇人身子都是软的,她使不上力气,张着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孩,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