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一边吃饭,一边听陆氏说着下午都去见了谁,别人如何如何夸她孝顺,又如何如何夸这海棠花簪漂亮。
陆氏真的太容易满足了,只是一支普通的簪子,便让她高兴成这样。
翌日一早,白夭夭就穿着新做银白绣着梅花的锦袄,头戴东珠头面,花枝招展的来了她的院子。
白悠悠彼时刚起床,她眨巴着还有些迷糊的眼睛问小橘:“宴会需要去这么早吗?”
“赏梅宴定在辛时三刻,早着呢。”
小橘朝着屋外瞥了一眼,目露不屑,“每次出门,都打扮的比侯府嫡小姐还富贵,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管她,让她候着吧。”
白悠悠慢吞吞的梳洗打扮,旋即又不疾不徐地吃着早膳。
白夭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指搅着帕子,余光一直在她身上不经意地打量着。
她昨日同姨娘说了许多,细细一想,白悠悠身上透着许多诡异。
她眼珠子一转,笑着道:“听说茶花园那边的茶花今年开的比往年都好,四姐姐,过几日,咱们去茶花园那边玩吧?”
白悠悠吃着包子,眉毛一挑。
这小丫头果然是害人的心思一刻都不待歇的。
她点头应下,“好啊。”
白洛川收拾好了,带着子墨来了白悠悠的院子。
白夭夭看见他,顿时眼睛一亮,她起身朝着他迎了过去,亲热地喊着“二哥”。
白洛川唇角勾了起来,抬眸望了一眼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白悠悠,眼底有些心虚。
他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手中抽了出来,淡淡应了一声。
白夭夭脸上的笑容有瞬间僵硬,她双手捏着帕子,笑着道:“二哥不是说之前给你绣的荷包旧了么,我昨日回去挑了块好料子,准备给你重新绣个荷包呢。”
白夭夭眨巴着盈盈秋水的黑眸昂首看着他,“二哥,还是跟上次一样,绣兰花可好?”
“哥,你缺荷包?”
白悠悠一问,白洛川立马摇头,“不缺。”
他看向白夭夭,客气疏离地道:“多谢五妹妹好意了,荷包之事自有下人去做,就不劳烦五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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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夭夭咬着下唇,大眼睛里瞬间浮现水汽,“二哥,可是妹妹做错了什么?”
“没有......”
白洛川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下意识想像以前那边轻声哄她,但一想到之前答应四妹妹的事,他攥了攥拳头,还是狠心的偏过头去。
“小橘,给二少爷倒杯牛乳茶。”
白洛川借着白悠悠的台阶,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只留了个背影给白夭夭。
子墨看着白夭夭通红的眼睛,垂下眸子,遮去眼底的心疼之色。
白悠悠余光不经意瞥见他垂在两侧骨节泛白的手指,唇角勾了勾。
她说呢,这个子墨怎么事事偏帮着乔姨娘母子几人,原是这般。
大房的白珍珍也在受邀之列,她掐着时辰,传丫头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