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朗进门时,脸上立马露出愧疚之色,双手抱拳,“薛二兄弟,真是对不住,是在下教子不严,才让那逆子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白大人,客套话便不再多说了。”
薛二老爷将一张红色的庚帖,还有说亲时留下的一块玉佩一并推至他面前。
“今日我是来退婚的。”
“唉!”
白燕朗重重叹了口气,“也是那逆子混账,这亲事便作罢吧。”
他命李贺去找乔姨娘,将另一份庚帖和定亲玉佩取了过来,交换给了薛二老爷。
“白大人,日后我们两家也不必再来往了。”
收回了庚帖,薛家二老爷连口水都没喝,同白燕朗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白燕朗凝望着他的背影,唇角的笑容顷刻之间消散,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屋里的丫鬟小厮吓得一抖,赶紧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远在镇国公府的陆氏听到永宁侯府的事,笑的直拍大腿。
“那个黑心肝的,这回一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白洛川来时,便看到她咧着血盆大口的样子,愣了一下,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扬了起来。
“娘。”
看见他,陆氏就没好气,“不在家给你爹当好儿子,来这干嘛?”
“娘,儿子知道错了。”
白洛川撩开袍子,直直跪在陆氏面前,那诚恳的样子将陆氏给吓了一跳。
“你爹给你吃错药了?”
白洛川:“......”
他嘴角实在控制不住地抽了几下。
“娘,以前是儿子不懂事,识人不清,伤了您的心,儿子真的知道错了。”
不止陆氏狐疑他的行为,便是杨麽麽也一脸狐疑地打量着他。
陆氏拧眉,试探性地问道:“你可是为了孔院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