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霆骁慵懒地起身,丢下陆怀真一人在茶楼,自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去了寻宝楼。
掌柜的看见他,立马迎了过去,“东家,白四小姐说是有急事找您,您快些上去吧。”
江霆骁摩挲着白玉扳指的手一顿,立即敛去脸上漫不经心之色,三步并做两步上了三楼。
“小丫头,出什么事了?”
“江世子,你可知道老张赌坊?”白悠悠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自然是知道的。”
江霆骁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撩袍坐下,“你问这个作何?”
白悠悠没说话,将白洛川签的那张借条放在桌面上。
江霆骁接过一看,顿时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十万两?!”
他将借条重新放在桌面上,“你二哥不像是烂赌之人,怎会欠下这么多赌债?”
边疆三十万大军一年的军饷也不过二百余万,这十万两银子都足够边疆三十万大军三月的粮草了。
“是被人设套了。”
白悠悠满腹愁容地叹了口气。
若是一千两一万两她都能想法子给他填上这个窟窿,但是十万两,别说是陆氏,便是镇国公府都拿不出来。
现在的永宁侯不是老夫人亲生,是绝对不可能变卖家产替白洛川解决这个麻烦,只怕还会以这件事为由立即分家。
“老张赌坊背后之人是太子,这事有些棘手。”
江霆骁也知道老张赌坊,不止北街那一家,城西城东城南各有一家,名义上是永安侯的,实际上背后东家是太子。
“只是,各家赌坊暗中都有规定,凡是王公贵族,借银最高不会超过一万两,你二哥能从老张赌坊借出十万两,此事恐怕有些不简单。”
“你是说,这事有太子的手笔?”
白悠悠从乔兵口听说老张赌坊背后东家是太子时,便隐隐有些猜测。
白洛川不止是永宁侯府的少爷,还是镇国公府的外孙,那些人知道他的身份还敢如此算计他,不可能只是仗着太子的势。
太子一直想结交镇国公府之人——
她倏然一惊!